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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有备份。”傅岭南说话间,视线扫过沈关砚在床下打的地铺,目光重新放回到沈关砚身上,说,“不过,既然你没事,那我们谈谈吧。”

傅岭南说的轻描淡写,沈关砚却定在原地。

因为他知道那句“谈谈”是什么样的分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剑终于落下来。

沈关砚像一只没有自主意识的游魂,跟在傅岭南身后,去了他的房间。

傅岭南给沈关砚倒了一杯水,让他坐,之后就什么都没有说,似乎想等他主动交代。

跟傅岭南独处时,那种窒息感再次降临,但又不是绞绳套颈的难受,而是一种沈关砚说不出来的忐忑。

他想过勾引傅岭南,想跟他睡一觉,但没想过向他坦白。

因为他是傅启卿的儿子。

沈关砚不确定傅岭南知道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但他不想把这件事闹大。

他的原定想法是,找机会跟傅岭南发生关系,然后再让傅启卿知道。

傅启卿出于人伦纲常应该不会动儿子动过的人,而傅岭南也只是跟他这个关系一般的继弟无意睡了一晚。

之前他俩没有太多交集,之后也不会有。

事情平和解决,到时候沈关砚会跟沈书雅在一个合适的时机离开傅家。

经过昨天的事,沈关砚知道傅岭南是一个很好的人,不想把他牵扯进来了。

今天他却主动来问了,还很有耐心的模样。

傅岭南坐在沙发上,旁边亮着一角灯,他姿态舒展,眉目分明,虽然没看沈关砚,但并不让人感觉到疏忽。

傅岭南没催沈关砚开口,沈关砚自己倒是紧张局促。

许久他才干巴巴地问,“胳膊好点了吗?”

傅岭南这才看向他,动了一下手臂,告诉沈关砚能抬起来,已经没什么大事。

沈关砚再次陷入沉默。

房间静得出奇,月光照不进来,灯开得也很暗。

沈关砚坐在傅岭南对面,像个戴罪之人低着头,后背融进夜色,露出的脖颈像茭白一样光洁纤细。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傅岭南开口,告诉傅岭南他父亲看上了自己。

沈关砚比傅岭南还要小四岁。

豪门奇闻多,亲爹找一个比儿子小的情人不算什么大事,找一个男情人,也不算什么大事。

但如果这个情人是目前情人的儿子,这就太荒唐了。

傅岭南终于出声,一针见血道:“跟我爸有关?”

沈关砚猛地抬头,惊骇地看着傅岭南,没想到他竟然能猜出来。

沈书雅阴沉着脸推开房门。

原本他们应该明天下午回程,傅启卿接到一个电话后,让助理订了最近的机票,没跟她商量一声就要回来。

沈书雅直觉跟沈关砚有关,也赶紧订了一张,跟着傅启卿一块回来了。

这行旅行可以说非常不愉快,全程傅启卿没跟她说几句话。

他这个强硬态度什么意思,沈书雅再清楚不过了。

连鞋也顾不上换,沈书雅径直上楼朝沈关砚房间走去,却见沈关砚双目湿润,脸颊挂泪地从傅岭南卧室出来了。

沈书雅蓦然想起车库停放的那辆车,脚步顿了一下,然后三步并两步地走过去。

沈关砚抬头,讷讷的,“妈……”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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