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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景,宴清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合着覃奚这人酒量是真他妈的差啊,典型的又菜又爱喝。
“宴清呢?他怎么还不来给我敬酒?!”一道醉得有些含糊不清的声音从桌子底下传了出来。
宴清:“……”
安顿完覃奚这桌后,宴清又想跑回去找卫澜霆了。
本身这满堂宾客也没几个是和宴清真心交好的,人嘛,总是会不自觉的去靠近与自己交好亲厚的人。
可是回到他俩的位置,不光卫澜霆不见了,就连江无虞的身影宴清也没看到。
他下意识地开始寻找起了他俩的身影,目光逡巡一番,终于在最角落的一个位置看到了站在柱子后边只露出了半侧身影的卫澜霆。
宴清笑了笑,朝那个方向走过去。
“容清越雇了江湖杀手,要追杀容熙?”卫澜霆剑眉微挑,语气中夹杂了些许的玩味。
栩摘星点头,“属下已打探过了,容熙确实是今日驾着马车离开的。
马车的脚程不算快,容清越故意在他走后雇杀人,想必也是想让他最后可以死得远些。”
“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卫澜霆沉声问道。
栩摘星回道:“说来有些难以置信,是卫渚赟的皇子妃叙晚卿派心腹丫鬟递来的纸条。”
第171章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容熙最后一次去清渊殿的那日
容熙前脚方离开,后脚卫渚赟便放心不下地追了出去,还将身上所有的银票都塞给了他。
目送着容熙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拐过宫墙消失不见,卫渚赟才回清渊殿。
容清越正捧着漂亮的影青茶盏,眉眼低垂,细品轻嗅着龙园胜雪的滋味。
听到卫渚赟回来的脚步声,她好整以暇地吹了吹茶盏中漂浮起的些许茶沫,连眼皮子都懒得抬,只是冷声冷气地嗤了一句:
“巴巴着跑去给人家送钱,也不知他转过头后还能不能记得你这个一片赤诚的蠢货。”
卫渚赟:“……”
“母妃,您说的这是什么话?阿熙是您侄儿,也是儿臣的堂弟,帮衬一些也是应当。”
卫渚赟有些不高兴地嘟囔道。
“你母妃我说的都是实话。”容清越斜斜地睨了卫渚赟一眼,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怎么,你真把他当你亲兄弟了?你可别忘了,他生母的出身是何等不堪。你与他成亲兄弟,本宫可没有他生母那样为娼为妓的姐妹。”
容清越懒洋洋地搁下茶盏,语气阴柔而平淡,眉眼间全然是一副不屑鄙夷的神情。
卫渚赟神色微变,听到自己母妃这般说容熙他心中不悦,可他又不敢当着容清越的面勃然发怒。
只是皱着眉头,嗫喏道:“母妃,您怎么忽然说话这般…刻薄难听了起来…”
容清越倒没有生气儿子的指责,反而甚是耐心地回答他,嘴角还噙着一抹森冷的笑容。
“于本宫尚有用处时,自然是不问出处,只论用处便是。可他如今已然背弃了本宫,本宫为何还要再惺惺作态,对他故作慈悲?”
卫渚赟心头一窒,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流畅,磕磕巴巴地问道:
“那…您为何还要赐金于他?儿臣以为,您赐他黄金百两…是真的对他心生怜惜才会如此…”
容清越像是被自己儿子蠢到了一般,她理所当然地反问道:“本宫向来爱惜羽毛,用百金来维持本宫贤良淑德的美名,有何不可?
况且,这百金也算是他的卖命钱了,本宫自然也得稍作表示一番。”
说到最后,容清越嘴角的弧度愈发高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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