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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虚之色。
这倒是出乎容清越的意料。
她其实并不怎么相信容熙真到了病入膏肓,无药可医的那一步。
所以容清越一直在默默观察着容熙的神态表情。
可见他处之自若并无异样,心头不禁浮上一抹疑虑。
丹珀已经去宣太医了,容熙却一点儿也不慌张,难道他真不是装出来的?
此次出诊的是刘太医,他手扶着药箱,跪下向容清越行礼,“微臣参见贵妃娘娘。”
“免礼。本宫侄儿旧疾复发,刘太医帮本宫替他瞧一瞧,病情严重否?”
容清越说完后便雍容地捧起茶盏,用茶盖撇去茶沫,红唇微张吹了吹热气,而后送至唇边轻柔地呷了一口。
“是。”刘太医从地上起身,背着药箱走到容熙的位子旁。
放下|药箱,取出脉枕,向容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咳。”坐在椅子上的容熙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
他朝刘太医微微颔首示意,然后颇为配合地将自己的手腕搭在了脉枕上方,举止大方却难掩其羸弱。
他肤色本就白皙,如今脸上又没什么气色,更显苍白如纸,却还始终保持着进退有度,别有一番弱柳扶风的病态矜雅。
刘太医将手指触上容熙的腕间,精准地摸索到他的脉搏。
几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正在把脉的刘太医,刘太医顿觉身上的压力不小,只好诊得愈发细致一些。
良久,刘太医微微蹙起了眉头,问道:“公子是否时常觉得四肢寒冷,有时还会觉得胸闷气短、头晕目眩,情绪总是忧虑低沉?”
容熙点了点头,“不错。”
刘太医轻声喟叹,继而说道:“这就是了。公子脉象极软而柔细,触之若‘水中漂帛’。
阴血不足、脉道不充,阳气失敛则外浮,湿邪困滞则脉动无力,脉浮细而无力。”
刘太医从椅子上缓缓站起身,向容清越垂手躬身,“禀贵妃娘娘:公子阴阳两虚,气血两亏,内里已呈虚不受补之态。
自胎中带出的沉疴旧疾,婴幼时期不加以好生调养,如今想再弥补实非易事,已来不及了。
公子非但体弱受寒气侵扰,还忧思过重,实不利于他的病情平稳。思则气结,思虑过度伤脾,且阴血暗耗,心神失养。
为今之计药石只能佐助,最要紧的还是莫要让公子再忧虑伤神。否则……”
容清越眉心不由得蹙得更深了些,手指也瑟瑟蜷缩了几分,“当真严重至此吗?”
“微臣不敢夸大其词,更不敢欺瞒贵妃娘娘。”刘太医面带惶恐地说道。
容清越朱唇微抿,神情若有所思。
吩咐道:“本宫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写张调理的方子,多抓些时日的药包好一并交由丹珀。”
“是。”刘太医行礼告退,容清越身边的丹珀也随着他一并去了太医院。
容清越深知依附于她的人大多都是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身边真正一心为她卖命的人并不多。
她对容熙也算花费了不少心力,如今要舍下容熙这颗棋子,倒真是令她有些犹豫不舍。
刘太医前脚刚走,后脚卫渚赟就扑到了容熙身边,手颤巍巍地抚上容熙骨节分明青筋微显的手背。
“阿熙,你病得这样严重,为何都是自己一人默默忍受,从不跟我与母妃提起呢?若是早些,再早一些,是不是就不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了?”
容熙疏然淡漠的目光,缓缓落在卫渚赟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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