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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那人应该是立即回清渊殿复命去了。
宴清的演技虽算不得精湛,但从方才的配合来看,想来应当是能唬住那人的。
关上房门后,宴清就强迫着自己上床睡觉。
他躺在榻上闭着眼睛眯了许久,可就是酝酿不出一丁点的睡意。
“唉。”宴清心情沉闷,轻声叹了一口气,放弃了强行入睡的行为。
他缓缓起身,随手披了件外袍,穿上鞋往外走。
推开门,清冷的月光映亮了庭前的青砖与柔软草坪。
清辉细洒,愁肠万缕,我心幽然。
宴清的目光不自觉在四周逡巡而过,似乎是心怀着侥幸在寻找容熙的身影。
空无一人。
唯有那个刚才被他摔出去的锦盒,还孤零零地散落在青砖地上。
宴清往前走了几步,蹲下身将锦盒里掉出来的东西又小心翼翼地收回了盒子里。
身上的外袍因为蹲下的动作拖曳在了地上也不去理会,只是紧紧握住那两块玉玦,脸色是怅然若失的神情。
“聘人以珪,问士以壁,召人以瑗,绝人以玦,反绝以环。”
这几乎是离朝上过学堂的稚童都知晓的事情,即便是不学无术的宴清。
将容熙推出门后,他回到房间打开了那个锦盒。
一看到锦盒内躺着的那块玉玦,他就立马明白了容熙的真正用意,他又气又恼又伤心,十分不愿。
他将锦盒扔出来,确实在某种程度上使这出戏看上去更逼真了些,可他这么做的主要原因并非是为了想配合容熙演戏。
他有他的私心。
他不想接受容熙送给他的玉玦,他更不想与容熙就此决绝。
没想到,容熙竟还是把玉玦留下来了。
自今日起,他与容熙便真要即使相逢应不识,从此天涯是路人了吧。
宴清苦笑着将玉玦收回锦盒,在将锦盒关上的那一刻,他也忍不住落下了泪来。
他收下了容熙送来的玉玦并将它收好,便等同于他逼着自己接受了与容熙两相决绝的事实。
卫澜霆曾经教导过他男儿有泪不轻弹,就算是流血也不可哭哭啼啼。
所以当宴清抬手用手背摸到自己脸上居然有泪痕的时候,他立刻扯过自己垂在地上的外袍,开始在脸上一通乱抹了起来。
可他悲从中来,怎样都止不住,就像是要把这活了二十年的眼泪都要一次性流完似的。
清渊殿
虽已夜深,但今日容清越忧心着容熙那边的情况,因而没有早早入睡,就是想等一等结果。
就是不知,等来的结果会不会是她心中所期待的。
容清越摒退了左右,就连守夜的宫女也打发去了廊外,就是想隐秘一些行事。
倏地,一阵微风吹过,将薄如蝉翼的金银丝勾莲缠枝纱幔都带动地浮动了几下。
倚靠在贵妃榻上的容清越神色慵懒,姿态妩媚,精致的眉眼间似带着一抹疲倦之意。
她望着那无端摇曳起来的纱幔,就知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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