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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他猜对了。
容熙眸色深了些许,似有不悦,像是被人拆穿了心思之后的难堪。
“魏大人多虑,咱们都是奉命罢了,何谈喜欢亦或是厌恶?”
容熙死鸭子嘴硬,自然不肯承认。
可是他不知道阅人无数的魏京贤早已经将他脸色转变都悄悄看在了眼里。
魏京贤也不与他争辩,笑而不语。
说话间,三人也已来到了关押江无虞的牢房门口。
容熙将目光投向靠坐在角落里的一抹单薄身影,发丝凌乱,面白如纸,衣裳也早已脏得不辨颜色,分不清是尘还是血。
容熙心里小小的惊讶了一番。
没想到这才几日工夫,那日还生龙活虎与他对峙说话的江无虞竟然被折磨成了这副模样,毫无生气。
容熙本是带了满腹落井下石的风凉话而来,可望着江无虞这不人不鬼半死不活的样子,他只觉得说什么都没意思了。
魏京贤使了个眼色,一旁看守的狱卒立刻心领神会,掏出身上的钥匙解开大门上的锁链。
锁链绑了三两圈,解时还叮当作响,吵醒了好不容易勉强合了会儿眼的江无虞。
狱卒取下锁链,推开门,弓着身子让出了一条路。
“容熙公子,请吧。”魏京贤饶有风度地向容熙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容熙也不扭捏,不动声色地用折扇遮去半张俊脸,风度翩翩,眉目清贵,举手投足间皆是高人一等的优越从容。
通身的气派与这肮脏逼仄的牢房,格格不入。
江无虞薄唇轻摇,说不清是因为身上疼痛难忍,还是见到如此贵气逼人的容熙有些自惭形秽。
容熙居高临下地睨了江无虞一眼,声色倨傲朗润:“离渊帝和贵妃娘娘心善,特意让我带了太医来瞧瞧你。”
江无虞神色冷漠,面无表情,仿佛置若罔闻,直接将他们三个不速之客无视了。
容熙也不恼,歪着头轻嗤一笑,对着一旁战战兢兢的太医使了个眼色,又像是存心说话招惹江无虞似的。
“去给他瞧瞧,别一不小心咽了气,白白害太子殿下伤心。”
提到“太子殿下”,江无虞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略显空洞无神的双眸微微颤了一下,像受伤了的蝴蝶艰难地振翅挥翼,每一下都透着苦楚。
连带着鸦羽般的睫毛也随之微动,眼里虽无泪光,却比涕泗横流还要惹人心疼怜惜。
江无虞很想问容熙一句卫澜霆怎么样了。
可他想了想,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哪里轮得到他去担心卫澜霆呢?
而且,容熙也未必会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未必会告诉他实情。
问了也只是换来容熙更不屑的嘲笑,自取其辱罢了。
“是。”太医恭敬点头,将自己一直背在身上的药箱搁在了铺着稻草的地上,打算为江无虞治伤。
江无虞便像是刀俎上的鱼肉,只是目光微动落在了他的身上,没有动弹躲避的力气。
因为他只有稍微一动,就会牵扯到他身上的伤口,又将会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太医先是替江无虞把了把脉,而后眉头紧蹙。
又看到江无虞的双手指尖全是血痂,动作小心轻柔地抬起他的一只手,细细察看。
饶是太医已经尽力放柔自己的动作,江无虞还是在所难免的疼到紧咬下唇,咬紧牙关,才没有痛呼出声。
太医眉间的褶皱更深了,目光向下。
瞥到江无虞身下的座位都已被血染红,成了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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