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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是不是忙里偷闲拨了乱,不然他辛苦了十八年的人生,怎么会突然这么轻易地就得到了他连奢想都未曾奢想过的宝贵东西。

他甚至怀疑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否则他该拿什么去回应这份简单却又直白的爱。

陆濯低着头,觉得眼眶发酸。

他向来是一个不爱哭的人,妈妈抛弃他,他没哭,爸爸杀了人他没哭,被所有人孤立排挤他也没哭。

结果却在这么一个再平凡不过的秋日傍晚里,在一条再漂亮不过的银杏小巷里,因为那个他再喜欢不过的少年酒醉后的一句真心之言,而不可控地红了眼。

但他可不能让江序看见。

不然心软的小狗肯定又要担心地团团转。

陆濯垂下眼睫,喉头上下一滚,嗓音偏紧低哑,带着微颤的强作沉稳,说:“江序,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他像是在沙漠里行走太久所以不敢轻信任何一片绿洲的旅人,只能通过一遍又一遍的验证,来试图确认他不是孤身一人。

然而大概是因为他停下来得太久,思考得也太久,背上的那个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背上,睡得香甜。

均匀清浅的呼吸传来,脑袋还轻蹭了一下。

毛茸茸的,像只小狗。

还是一只记性向来都不太好的小狗。

陆濯低头无奈地笑了一下。

有的小东西怎么总是撩了人就跑,一次,两次,第三次,偏偏每一次他都还会中招。

可能这就是命吧。

陆濯没有再说话,只是背着江序,继续向家里走去。

等到走到江家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夜色四起,灯火阑珊。

江自林不在家,给他们开门的是家里阿姨,听过陆濯简单的解释后,就赶紧放了他们上去。

陆濯早就明白江家的家境优越,因此并没有对别墅内的种种高档奢华产生任何意外或情绪,却在打开江序房门的那一刻,顿在了原地。

房门正对着的正好是一幅巨大的油画,看上去像是刚刚完成不久。

画面大抵是阁楼的一角,陈旧暗淡,深深浅浅的暗色涂料占了画面的绝大一半,只有阁楼的窗户里落进了一束乍明的日光,照亮了暗淡里的灰尘和窗沿上的一只玻璃瓶身。

瓶身大部分没入阴影,不可窥见,只有那小小的被光照到的一角,能看见一只飞蛾,正在努力振翅,试图冲破瓶身,飞向日光,却又无能为力,永远无望。

陆濯没有学过画,也不懂得画,但在看到那幅明暗对比极为强烈的巨大画幅上的那一只小小飞蛾时,依旧微怔了神。

像是感觉到他的停顿,一直老实趴在他背上的江序,不满地蹭了蹭,嘟囔道:“怎么了。”

陆濯答得温柔:“没怎么,就是看见了一幅画。”

说着,就把他在房间里的小沙发上放下,蹲身,给他脱起了鞋袜。

江序则迷迷糊糊地问了句:“什么画?”

然后费力地掀开眼,等看到房间里的那幅画后,才又“哦”了一声,闭上眼,缩回去,说:“那是我给我喜欢的人画的画。”

陆濯动作微顿。

江序又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可是我不喜欢这幅画。”

陆濯继续着自己的动作,嗓音依旧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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