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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力见,依然对着他的侧脸喋喋不休。
“既然未登记,您和上将还不是配偶关系。”亚雌压低声音,伸出食指隔空点了点坐在后排的克里夫等虫,“如今您一意孤行地前往缪兰星,那些军雌嘴上说着是来保护您,实际上一心想着解决上将那边的燃眉之急,而置您的安危于不顾。”
军雌耳力出众,隔着几排座位,也将工作虫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克里夫当即一把推开座舱上的安全杆,拔枪怒道:“虫屎,你在说些什么?上将出征前下令我等保护宁宴阁下,排除和清扫一切有可能伤害到阁下的因素。要是再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
身侧军雌手忙脚乱地按住克里夫的手,将他劝了下来。工作虫被他唬了一跳,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对方无权对自己的工作进行干涉,于是含糊不清地嘟囔几声,拍拍胸口,转头继续试图说服宁宴。
“阁下,您再想一想您的家虫。若是您因为一名在法律上毫无关系的雌虫受了伤,他们该会有多担心,您的监护虫甚至可能因为监护不利而受到惩罚!”
上舰以来,宁宴一直没有说话,此刻终于睁开眼,看向对方。
那双黑瞳如同结着薄冰的湖面,寒意凛冽,却又十分脆弱,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冰底的汹涌暗流冲垮。
亚雌为之一愣,就听雄虫低声道:“我从来就没有家虫,唯一的监护虫正在谬蓝星的隔离区内,生死未定。”
他还没反应过来宁宴话中的含义,另一名年长的工作虫急忙打圆场:“阁下,我们来得匆忙,他还没有看过您的资料,言语有所冒犯,实在抱歉。”
宁宴垂首不言,神色淡淡。年长的工作虫示意那名年轻亚雌退下,他自己坐到宁宴身边的位置,开口道:“我在雄保会工作六十年了。原本,雄保会在原则上是不干涉雌雄之间抚慰的事,毕竟,配偶之间你情我愿的,我们上赶着多管闲事,那不是讨虫嫌吗。”
“但是,五十三年前——我至今都还记得那件事的细节。当时我还只是个资历最浅的初级执行员,接到一则报警通讯。当事的那对配偶同为B级,感情很好,军雌前一天刚从星际战场下来,毫无征兆地突发精神力暴动,把自己关在临时封闭室里。雄虫阁下主动进入封闭室,想要安抚自己的雌君……”
说到这里,工作虫停顿须臾,浑浊的眼中满是痛心:“但精神力暴动中的军雌根本认不得自己的雄主。我们赶到时,那位阁下已经不幸遇难。那名军雌也没有挺过,不久后因精神海暴.乱而亡。”
宁宴说过那句话之后,便恢复了沉默。听到这里,往靠背中缩了一点儿。
工作虫观察着他的反应,语重心长地继续劝着:“那还仅仅是B级军雌。同为B级,只需要成功安抚一次即可,但上将可是S级,且不提暴动中的S级可能会产生多大的攻击性,哪怕他还残存几分理智,B级雄虫需要进行三次抚慰,才能平息S级的精神海。”
亚雌一口气说了这么久,这时候停下来,端起一旁的水杯喝了几口。
宁宴低着头,没有对这番话做出回应,只是取出座舱旁的一次性眼罩:“我累了。”
工作虫看着雄虫带上眼罩,露出的下半张脸面色苍白,不由得叹了口气。
片刻后,一阵忽如其来的的寂静席卷了整个星舰。
宁宴感受到,自胸腔处漫起一阵恶心。
大概是他的脸色实在难看,一旁的亚雌问:“阁下,是晕跃迁吗?星舰上有药。”
现在的症状其实比之前和缓不少。宁宴回想起上一次的情景,刻意压下的委屈因为身体不适被放大。他掐住自己的虎口,抿紧唇,不吭声。
他听到温水和药盒被放在桌板上的动静,却兀自强忍着。不知不觉,居然睡着了。
*
星舰缓缓停靠在缪兰星的星港。失重感将宁宴从浅眠中唤醒。他摘掉眼罩,待适应了光线后才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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