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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洄禅书挥手,在楼青茗面前现出一道水镜,将楼青茗刚才的状态回放了一遍。
在水镜中楼青茗看到,原本静静蜷缩在地上的昏睡的她身上,陡然绽放出一道接一道的白色柔和光晕,将她重重包裹起来。
这个过程,一直持续了四个多时辰,才逐渐停止。
而与之相伴的,是光晕中心她面上的彻底放松与舒适。
楼青茗眨了眨眼,将灵魂被撕扯的痛苦记忆暂时放下,抬头询问:“佛前辈,您还没告诉我,这片空间的金色光线都是什么?我刚才的经历是真实,还是虚幻?”
佛洄禅书勾起唇角,敛眉与她低语:“此处的金色光线,为筑梦道韵的具现;至于你所经历的,当然为真实。
“这处空间的机缘,便是让你想起你记忆深处最模糊的、却其实对你而言最重要的记忆,做到完全的身临其境。
“你现在可能还未发现,你道韵中的皇道部分又得到了一些增强,因为在你入睡后没多久,你识海内逍遥皇道的皇道部分便开始了自主运转与感悟。
“至于那四个多时辰的白色光晕,据我判断,应是某个种族曾经为你施加的种族祝福,可能你的灵魂曾经受过伤,导致灵魂本质尚未苏醒,因此它们也一直处于沉睡阶段。
“而现在,它们则是随着你记忆的重新回归,又从你的灵魂深处被重新启动激发了出来。
“所以丫头,你刚才都梦到了什么?”
刚才都梦到了什么,楼青茗现在回忆起内容,还能清晰在目,只是其中的内容含量,又让她有些恍惚与不敢置信。
“我梦到我在一位女子的腹内,经历了出生、祝福、战乱,与被夺舍……”
在楼青茗舒缓的语调中,她将之前的梦境与佛洄禅书一一阐述,顺便将一些她一开始没注意到的细节,都一一回想起来。
等到最后说完,她忍不住与佛洄禅书说起自己的发现,“我记得出生时,托着我的那位男子曾经发出过兽吟,还有之后在房间外,也响起过层层叠叠的同族兽吟,那声音,我曾经在御兽宗听到过。”
佛洄禅书被引起了好奇心,当即询问:“在御兽宗的哪里?”
楼青茗回忆道:“就是我曾经拜入御兽宗、通过入宗考验的那一天,在登仙梯中间有一处山涧,需要我们利用锁链走过去,那一关是考验我们的勇气,与和各类兽魂之间的缘分。
“那一日我记得,自山涧底部曾有一道金色的兽影窜出,它还绕着我走了数圈才重新飞回山涧。
“当时从它口中发出的兽吟,就与梦境中的叫声几乎一摸一样。”
因为那时她初入御兽宗,因此记忆比较深刻。
曾经闲暇时,她还曾思考过,那是个什么种族的兽魂,只不过后来随着酒韵莲体觉醒的迫在眉睫,便被她逐渐放到了脑后。
当时那兽鸣的叫声,如果硬要说与梦境中的不同,就只能是情绪。
那道兽吟是悠远而苍凉的,而梦境中的,却尽是喜悦与祝福。
佛洄禅书略略沉吟了一会儿,开口:“这倒是一个线索,等你回宗后,可以询问一下你师父,那是道什么兽魂。
“至于你这次梦境中所经历的,我觉得那便应是你的第一世。你可还记得当初谭泽为你推演时,都说了什么?”
楼青茗恍惚了一下,将当初谭泽的断词说出:
“他说我命格贵重,虽有波折,却终会苦尽甘来。”
“命有三次生死劫。第一次,应是刚出生后,生死一线,之后得遇生机。”
说到这里,她的话语便不由顿住,陷入沉默。
所以,谭泽口中一出生就经历的生死一线,应就是她第一世时,那次对战中的夺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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