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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尤椿走远,卓远继续抬头看着城中千斩鎏金焰的方向,他认真想了想,抬脚便向着异火丛生方向行去。
另一边,沈灰渔站在遗落之城外的一座乌木山顶,远远地看着古城方向陡然窜出来的失控橙色异火,吓得冷汗直流。
她是虞略农的未婚妻,沈家更是依靠虞家生存。
现在跟随虞略农进入充鱼秘境的人几乎全军覆没,她马上就能想到,她出去以后会面临的结局。
沈灰渔有些焦躁地咬着指甲:“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虞家用活人祭炉,而且祭的还是臻荒衣的生母,这件事哪怕说出去,也是臻荒衣占理,更遑论他现在已经拜入了外域的荡虚谷,外域一等宗门,身后不算无背景可依。
虞家对于臻荒衣,可能会投鼠忌器,不愿大肆张扬,免得他将丑事外传。
但对她就不一定了。
一个注定是弃子的女修,又哪里会有存活的空间?!
她现在该如何是好……
*
宅邸后院,楼青茗抱着酒坛并未思索多久。
还是那句话,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抠门的人,即便这一世财运不佳,也是这般。
抠门不会让她的修真路途更加顺畅,也不会让她少拥有几个敌人。更何况,有舍方能有得,学会适时地抛洒利益,付出赌注,方能有效壮大己方实力。
故而现在,这个决定并不难做。
尤其是她刚白捡了虞略农的储物袋,并在里面发现了一整瓶养魂丹的前提下。
楼青茗按照佛洄禅书的指点,先取出几粒养魂丹丢到酒坛中,又将酒坛外布好加固阵法。最后,她多看了那枚千疮百孔的莲子一眼,才半垂下眸子,将酒坛推出自己的异火结界。
晶蓝色的结界之外,亮橙色的火焰仿若是饥饿已久的野兽,酒坛一入其中,就迅速将之包裹起来,用火舌对其不停地吞吐舔舐,争取将这个挑衅者的物品烧成飞灰。
佛洄禅书见她担忧,出言为她解释:“贺楼氏族人,无论化为莲子还是藕身,一旦皴裂,变化便不可逆转。除非里面正在消散的灵魂主动结束沉睡,醒来自己挽回颓势。
“这种强制的苏醒,很耗费灵魂能量。故而它此番醒来,要么成功将自己的情况进行逆转性修补,要么就是灵魂能量散尽,化为齑粉,完全消散。
“世上之事,本无两全。现在,这里还有一朵无主的异火,和你刚捡到的一整瓶养魂丹,此两样已经为这场赌局添上了重要筹码,剩下的,就需全靠它自己的能力与机缘。”
楼青茗神识牢牢锁定在莲子周围,轻声开口:“我知道的。我只是在想,这枚莲子在充鱼秘境中坚持了近百万年,才将将坚持不住,其中灵魂的坚韧程度远非常人所能想。”
“没错,所以老夫估计,这里面的灵魂生前应是个悟道者也不一定。”
一般的灵魂强度,早已坚持不到现在就已自行消陨。
说话间,莲子已经在外随着酒液的沸腾咕嘟,不停地上下浮动。半露出酒液的莲子,在千斩鎏金焰火舌的舔舐下,裂口逐渐增大、增多。
楼青茗眼见着酒坛中的酒液蒸腾走了大半,又面无表情地取出一坛子灵酒,按部就班地往里面添加。
唤醒的过程或许疼,但若他再不醒过来,以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反正若是她,她是宁愿在痛苦中搏上一分生机,也不愿在混沌不知事的状态下消亡。
如此一连数日,莲子上的裂纹越来越大,几乎快要剥落整个表层。
就在楼青茗几乎已经认定这枚莲子不可能能苏醒,已经回路无途时,却见酒坛中原本仿若死物的大白莲子突然变得活跃,不再随波逐流。
它仿若是一只逐渐有了活力的小耗子,在酒液上滴溜溜地飞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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