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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了。”玉罗刹挑眉，“我可是费了不少劲才让灵鹫宫的主人答应为他医治眼睛。”

“可是……”叶霜清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灵鹫宫治眼睛的方法, 是换眼睛吧？”她记得虚竹给阿紫换过眼睛, 用的还是游坦之的眼睛。

玉罗刹有些惊讶, “你居然知道？没错, 正是如此。”

“不行！”叶霜清拉着花满楼的手臂往后站了一步, “这件事情绝对不行, 我们不接受。”

玉罗刹疑惑地看着她，“为何不行？”

“要换别人的眼睛, 这件事情不行。”叶霜清摇头，“我们不治了，我们下山去。”

如果治好眼睛的代价是要换上另一个活人的一双眼睛, 叶霜清知道，花满楼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既然如此，他们便要放弃了。

玉罗刹看向了花满楼，问道：“花满楼，你怎么说？”

花满楼的脸上带着笑意，“清清所说的正是我想说的，我们不治了。”

在听到可以治好眼睛的那一刻, 花满楼的心里当然是欢喜的。因为他终于可以看看他的清清长得什么模样了，是不是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可是他在听到要换眼睛才能够治好的时候，心里顿时就像是被塞进了一块冰一般，冷了下来。

他是不可能接受把别人的眼睛换给他的做法的，即便是别人心甘情愿的。花满楼明白，若是真的要一双完好的眼睛的话, 不管是花家还是玉罗刹，都是可以轻易办得到的。

可是花满楼不想那么做，也不能那么做。他得见的光明若是剥夺了他人的，他宁愿不要。

虽然心中失望，但他又是高兴的。因为他的清清是这么地了解他，知道他的心中所想，也理解他。花满楼心中想着，人生得一知心人，便足矣了。

玉罗刹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说，气恼地眼睛都瞪圆了。“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知道吗？”

“知道。”叶霜清认真点点头。

“知道。”花满楼也跟着点头。

看着对面这两人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玉罗刹有一种心头憋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的感觉。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就是来折腾他的，他多少年了，都没有这么憋闷过。

玉罗刹微微眯着眼睛，“既然都已经到了这儿了，你们便是想不治都是不可能的。”他还就非要他们治了。

“你……”叶霜清气恼不已，她虽然有龟壳在身上，玉罗刹奈何她不得。但是花满楼没有，他的武功又太高了，想要为难他们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她的目光左右晃了晃，而后放开了花满楼的手，蹭蹭蹭两三步到了悬崖边，指着悬崖底下，底气十足地嚷道：“你要是非要勉强的话，那么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假的！她才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呢。生命这么宝贵，她才不会就这么自己给自己了结了。只是叶霜清一时之间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只能用这个来威胁玉罗刹了。

也不知道有用没有，毕竟玉罗刹看着就不是能够受威胁的人。叶霜清的心里觉着悬得慌，现在就只能看自己这个便宜女儿在他这个便宜爹的心里有多少份量了吧。

如果他同意让他们走，那就最好了。如果他不同意……叶霜清眨了眨眼睛，那她就从这悬崖边离开，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