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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也好,和他的女人搞好关系。”

伊书珍心里愤恨屈辱,却不得不点头。

齐嘉致松了手,伊书珍爬起来往外走。

“慢着。”齐嘉致疲惫地靠着椅背,“把脸上的伤养好再去。”

齐嘉致烦躁地扯了扯衣领。父皇说最锋利的刀是最好用的刀,他现在深信却已经迟了。

亓山狼就是那把最好用的刀。若时间倒流,他不会再直接杠上亓山狼。

齐嘉致要权势地位、荣华富贵、长命百岁。

可是亓山狼什么也不要。

那是一个没有弱点的人。杀了他只会让他兴奋赴死的怪物。

若时间倒流,他会做个聪明的执刀人,维持友善的关系,待天下大定后再除掉这柄利刃。

可是现在已经迟了。东宫太子的身份把他架在这里,他绝对不可能向亓山狼低头,只能这么一直硬着头皮与亓山狼僵持着。

更何况,他是真的恨亓山狼。

亓山狼几乎毁了他的一切。一想到亓山狼从他那里毁掉的东西,齐嘉致怒火攻心,气得浑身发抖。

好半晌,齐嘉致才缓过来。他拿着帕子擦了擦额头气出来的汗,提声吩咐:“明日一早备车,去一趟赵老将军府邸。”

这位赵老将军,是将亓山狼带下亓山的人,也是将大亓帅印交给亓山狼的人。

翌日清晨,晨曦给皑雪铺上一层柔光。

施云琳红着眼睛坐在榻上,委屈地瘪嘴。

她才明白亓山狼昨天晚上的“我们回家”是什么意思。我们,是只有你我。

不可以带也青,也不可以带又绿。

施云琳顿时心里爬上微妙的惧。千里亓山,荒无人烟,只亓山狼和她两个人。她竟是生出一种将会被欺负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可怖画面。

她仰起小脸,泪眼巴巴仰望着立在身前的亓山狼,顾不得拉挡羞的被子,伸手去攥他的衣角。未开口,泪先落。

第19章 019

施云琳攥着亓山狼的衣角,一声也不吭,委屈地瘪嘴。

她不说话,亓山狼根本不知道她在哭什么。她因伸手去攥亓山狼的衣角导致挡在身前的被子滑落,露出胸前的痕迹。

雪瓷一样的身上,这些细小的划伤显得有些刺眼。

亓山狼盯着她胸前的伤痕,慢慢皱眉。

施云琳反思自己是不是要求得太多了。她在心里劝诫了自己不能带侍女就不带吧。刚安慰了自己,她发现亓山狼疑惑地盯着她。她懵懂地顺着亓山狼的目光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的擦伤。她再去瞧亓山狼的表情,意外地微微睁大了眼睛——亓山狼不知道她身上这些擦痕是哪里来的?

施云琳迟疑了一下,缓缓抬手,指尖指向亓山狼的脸。

亓山狼向来不是玉冠锦袍的精致贵公子,更不会有日日剃须的习惯。比如此时,他下半张脸上的胡茬已经很长了。

施云琳一双细腿从被子里探出,踩进鞋子里。她起身,拿起床头衣架上亓山狼的貂裘披风胡乱裹在身上,然后快步朝门口的水盆走去。她弯腰提起地上的水壶倒了半盆水,再拿着匕首和皂膏、巾帕,快步朝亓山狼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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