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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原因,她担心父亲和弟弟在,施云琳有些话不方便说。虽然她肯定是会再转述给施彦同的,但总比施云琳说给父亲听少了许多尴尬。

施云琳也没有隐瞒,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湘后听得几度落泪,又每每勉强忍住。上好了药,湘后将施云琳的衣裳拉下来,又给她盖上被子。她说不出宽慰的话来,只一下又一下轻轻抚着小女儿的手背。

湘后又将今日施云琳被接走之后,这边发生的事情简单概括告诉了施云琳。

“亓山太远了,又出了城。你父皇的身份现在哪里敢出城?守城的也不会放他出城。他拜托府里的小厮去亓山找人,又拿了钱银去府外求人,谁也不肯帮忙……”

施云琳听着心酸,她难以想象父皇心里该多难过。

“没想到亓山狼自己过去了,想来是有他的眼线。”湘后重重松了口气,“幸好他去得及时,也幸好是他亲自去的。”

湘后轻抚着施云琳的肩头,心里仍旧一阵阵后怕。她有些顾虑不想对施云琳说。她宁愿是自己想多了。

“睡吧,今晚好好休息。”湘后起身。

“母后,再给我拿一床被子吧。亓国真是太冷了。”施云琳趴在枕上软声。

但凡她还有力气自己下床,绝对不会这样指使母后。她实在是身上又疼又乏,而且脑袋也昏昏沉沉。

湘后取了被子过来给她盖上,仔细掖好被角,她再一抬头,见施云琳已经睡着了。

她轻手轻脚地出去。

施璟已经被施彦同喊去睡觉,施彦同却仍旧孤零零立在树下,望着小女儿的房间。

湘后朝他走过来,拉拉他的袖子,说:“云琳睡了,咱们也回房吧。没事,不严重,你别担心。”

施彦同不动,她又拽了拽他的袖子。施彦同再看了一眼小女儿的房间,才被湘后拉回房。

“折腾到这么晚也没吃一口东西怎么行。咱们这一家子病患,可不能再病倒一个了。”湘后取下炉子上的粥,端到施彦同面前。

坐在桌旁的施彦同突然抱住湘后的腰,将脸埋在她腰腹。他的手臂逐渐收紧,湘后一动不动,任由他的泪洒在她的衣衫。

过去了许久,施彦同终于放开了她,他已神色如常,去拿勺子吃粥。可只吃了一口,他就吐了出来。

湘后望过去,看见粥里面的两块小石子儿。

施彦同再用勺子去拨碗里的白粥,又拨出来许多沙子和小石子儿。

“这么晚让厨房去煮粥,这是不情愿故意使坏了!”湘后叹气,“陛下等一等,我去重新给您煮一碗。”

“不用。”施彦同拉住她,“古有卧薪尝胆,今日白粥里掺些砂石算得了什么。”

他拨弄许久,将砂石尽量挑出来,然后仔细地吃,再吃到些细小的沙子时,直接咽下去。

“文丹,日后把称呼都改了。不管外面的人怎么唤,咱们宅子里不能再称皇帝皇后了。”施彦同道。

“好。”付文丹毫不犹豫地点头。她以前就对皇后的荣耀毫不在意,更何况如今。

施彦同推开窗户,望着南边的方向,那里是家乡的方向。他年少时吟诗作曲,携爱妻游山河湖川。付文丹没有生育能力,他甚至觉得甚好,所谓一生一世一双人,孩子都是多余。可命运弄人,后来父兄暴毙强敌虎视眈眈,他被推到皇位上。他舍弃了前半生追求的一切嗜好,又立了后宫,学着当一个合格的帝王。

午夜梦回间,都是那些未完成的诗篇、未去到的佳景。

可是人总是在不停地往前走,没有回头路。曾经他无数次厌倦为帝的重担,而如今他望着家乡的方向,满腔愤恨,只想夺回被践踏的家园。

半夜,付文丹又去看了施云琳,果真见她烧起来。还好付文丹早就有预料,将施云琳摇醒,喂她服下早就准备好的风寒药。

“母亲不用陪着我……”施云琳一句话没说完,就病恹恹地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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