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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铁不成钢的对着苏燃瞪了一眼。

苏燃淡淡一笑:“我并不傻,不是我的东西我不会要。外婆,与其谈这些内容,不如说说别的。我有件事非常想问您。”

外婆问他:“什么事?”

苏燃认真的看着她:“都说我母亲当年是得病走的,可这么多年我还是不知道,她当年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走的那么急?她走之前,叮嘱我不要来找您,你们一定有很深的默契,从那以后,我十几年没见过您,直到表哥找我来,现在我很想问一问,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老太太没回答他的话,反而先问他:“那丫头以前有没有跟你讲我们家的事?”

苏燃轻轻的摇头,“也许讲过,但我当时太小,没有丝毫印象。”

“我料想也是。”老太太叹了口气,“我给你讲讲吧,不过说来话长。”

随后,她带着一股幽怨气,语调低沉:“玉珍是我的第四个孩子,也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我最开始也是宠着她长大的。”

苏燃听着外婆讲出他亡母和他父亲相爱的经历。——他母亲的小名叫玉珍,家里有三个哥哥,从小千宠万爱长大,到十六岁时,遇到改变她一生的人。那时候,家里生意兴隆,她的父亲也就是苏燃外公,有意让玉珍多读书未来做一番事业,但谁能想到,当年正在读高中的玉珍,和他们学校的一个老师恋爱了。

才十七岁,就喊着要嫁给爱情,外婆和外公当年一致反对,说她还小不懂事,被人哄骗了。玉珍说,他们是真爱,老师愿意为了她辞职。

外婆劝他们等几年,一边劝她等她长大再谈婚论嫁也不迟,一边想给玉珍办转学手续,谁成想在转学办下来之前,这一对年轻的男女一起私奔了。那时候通讯不发达,找也找不到,整整三年和小女儿联络。外公借酒浇愁,身体每况愈下。

第四年,苏父开始回城做生意,一开始用一些玉珍手上的人脉,后来老太太勒令不许打他们家的旗号,他们家没有玉珍那个不孝女。年底,带着苏燃的玉珍和苏父一起来拜访。看着已经会走的苏燃,老太太受不了,觉得苏父人品不好,劝告女儿离婚。

苏父大怒,觉得被瞧不起,当场咳出一口血来。玉珍慌了,也赌一口气,说和要是他们不接受苏父,她就和外公外婆断绝关系,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听到亲生女儿这么说,外公捂着心口,也喘不上来,外婆骂玉珍,“养你这么多年,是为了让你说这种话气我们吗?你是不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总之,那天谁也没有退让,之后,当时双方都堵这一口气,当真不再来往。

但那时候的老太太并没有想到,那是她最后见到自己的女儿,那一次居然是永别。

玉珍怎么突然病逝的她也不清楚。但是得知女儿死了,外公突发心梗,也走了。从那天起,外婆开始怨恨苏燃父亲没照顾好玉珍,又恨玉珍心硬拎不清,以及当时还是小不点的苏燃她也不想见,恨他也没别的原因,就因为他身上留着苏家的血。

怨恨了十几年,到现在老了心思软了,做梦又常常梦见这两个人,又想起苏燃。

她找人调查,没成想,苏燃已经不在苏家,因为苏燃除了必要的投资外基本不露面,所以很难查到他的住所,兜兜转转找了快半年,还是陶米安通过苏燃的同学知道他跟乌九明很熟,这才曲线救国找到的他。

这段故事,应当很漫长,老太太很多细节没讲,不到一个小时说完了经过。

但苏燃听完,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母亲临终前让他不要来打扰外婆。大概到最后,她也后悔了,后悔却不敢说出来。

苏燃虽然失忆,但是关于母亲的一些事还能想起来,他一直以为,他母亲是坚韧有力明事理的一个人。他记得自己小时候做错事被教育;发烧时,她背着他去打针;被欺负时,她出面护短。母亲好像是无所不能的一个人,可惜陪他的时间太短。

短到多年以后,苏燃再想起她的时候,模糊了许多事情,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美化了记忆里的人?

外婆讲这些事里的小女儿玉珍,和苏燃记忆里的母亲,像是割裂成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前后反差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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