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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海莫这次没有强求,任凭司露从他怀中挣脱出去,躲开他几步远。
她满身狼狈,眼圈还红着,泪痕犹在,有种弱不禁风的美感,素裙墨发,不加装饰,这种恬静楚然的模样,却已美到极致。
明明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足以俘获世间所有男人的芳心,却偏偏如傲雪之梅,倔强不肯低头。
呼延海莫将手撑在身后的榻上,看着她挑唇轻笑。
司露质问他:“你笑什么?”
呼延海莫道:“若是骂我能让你消气,那你尽管多骂骂就是了。”
“疯子。”
司露可没有好脸色给他,冷冷道了一句。
“好了,骂也骂完了,是不是该消气了?”
呼延海莫从榻上站起来,满是好脾气地走到她身边,“我们可以和好了么?”
司露冷着脸,只觉厌烦。
“谁要跟你和好。”
呼延海莫再次凑上来,舔着脸告饶:“今日是我不好,明日带你去草原骑马,让你自由自在、开开心心一整日,怎么样?”
他方才其实隐隐约约也猜出些明堂来了。
司露大约是因圈禁一事念及己身,才会生出那么重的悲怆。
是该带她好好放松一下了,成天憋闷着,郁郁寡欢,他真怕她将自己的身子气闷坏了。
司露横眉冷对,勾起嘲讽的嘴角。
“有你陪着,我只会觉得喘不过气,如何自由自在?”
“牙尖嘴利。”
见她又能跟他争锋相对,呼延海莫不怒反笑。
只要她不再似方才那样,脆弱得像一块破碎的水晶似的,他便可以安心了。
他靠近她,用商量的口吻,说道:“那我只远远的跟着你,怎么样?”
司露挑眉,泠泠似雪。
“我有说不的权利吗?”
呼延海莫看着她清丽脱俗的面庞,闻着她身上幽兰的方向,心尖不免再次被撩动。
只想狠狠吻她、占有她。
但因为有了方才的事,他努力克制住了。一切留待明日草原上,等她心情好了,再行此事。
他不敢冒然吻她,便退而求其次,只在她雪嫩的脸颊边印了一口,浅尝辄止。
“乖猫儿,你知道就好。”
*
是夜,月色深浓,星子低垂。
寝殿内,火烛葳蕤,半明半昧。
绡纱帐幔轻盈,随着窗棂外吹进来的夜风,飘飞摇曳。
纱幔被吹开,露出铺了软缎的阔叶紫檀大床上,其上,却是空空如也。
四角鎏金铜炉内点了熏香,细瘦的青烟从雕花镂空中冉冉腾出,满屋都弥散着香气。
这些浓郁的香气,遮盖了草药的气味。
一盏白玉绢纱屏风上,红烛酥手,纤纤身影,皆映在了上面,宛如一幅安和宁静的水墨画卷。
司露立在白玉屏风之后,正在配制草药,素洁的袖子被撩起。用一根细细的束带绑着,露出一大截藕白纤盈的臂膀,灼灼灯火下,泛着莹润的光辉。
乌发用一节木枝轻挽,露出一张姿容绝艳的面庞。当真是应了那句,荆钗素裙,清丽脱俗。
莹莹火烛下,她目光认真,动作仔细,一丝不苟。
更漏滴答。捣药声堵堵,清脆入耳。
司露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已是黧黑一片。
恐怕今日会是个不眠之夜。
可她必须速战速决,毕竟制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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