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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板地站在谢老夫人的面前,口中说着没有感情的祝贺之词,看上去像一个被人操控着的傀儡人。
气氛一时诡异无比,不少人感到不适。他的存在是那么的突兀和别扭,仿佛一个不受欢迎的闯入者。
一位锦衣公子或许是为了活跃气氛,装作十分熟稔的样子大力拍在他肩膀上,道:“王爷今日怎么有空出门?”
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空洞的眼中有一丝茫然之色。
姜觅的心头一跳,瞳也缩了缩。还没愈合的新伤被人重重一拍之后必定重新裂开,若是换成旁人一定会吃痛失态。她再看那木然于前的男子,表情苍茫无一丝破绽,足见其定力之深、耐力之好。
这还是人吗?
那锦衣公子尴尬地搓手,讪笑着说自己是闹着玩。
“我和王爷开个玩笑,不会把王爷吓着了吧?回头陛下怪罪下来你们可得替我作证,我真是无心的。”
萧隽面色呆滞眼神空空,似是完全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
有人笑道:“柳公子如此热情,慎王殿下欢喜都来不及,又怎么会生气?”
“就是,柳公子一片好意,陛下怎么可能会怪罪。”
年轻的公子们你一言我一语,场面重新热闹起来。那位柳公子似乎很受欢迎,不少人都上赶着巴结他。他是柳相之孙柳仕同,柳皇后的嫡亲的侄子,今年刚入禁军。柳家龙恩正重,旁人可不得捧着讨好着。莫说他是开个玩笑,便是他真做了什么也自有人替他兜底。
恣意骄傲的一群儿郎之中,萧隽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可能是怕他身体受不住,也可能是怕他影响到别人,总之他很快被人请下去休息。
谁也没有看到,那位柳公子望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
但凡是谁家设宴,那么来者都是客,主子们有人招待,坐在桌上吃席,而下人们也会有单独的照应,一般都会有在下人院里摆上几桌菜式尚可的席面。
有人来请萧隽身边的太监,那太监初时推迟,后经不住来人劝说有些意动。他叮嘱萧隽不要乱跑,然后关上门出去。
萧隽不言也不语,如同一个被抽去灵魂的木头人。一室的安静,他始终坐着未动,保持着活死人的模样。当门被人推开时,他的眸子中出现一个少女的身影,眼神骤然多了活人才有的活气。
姜觅一路尾随而来,等那太监离开之后才现身。她进来之后赶紧把门合上,几步就到了他面前。
“王爷,你没事吧?”
“有事。”
说着萧隽起身,去到屏风后。
姜觅立马跟上,一眼就看到他在脱衣服。
换成其他的姑娘家,此时应该有尖叫声,一个男人见面就迫不及待地脱衣服,到底是想做什么?
萧衣的动作极快,瞬间就脱去了外衣。那白衣之下是一层类似皮衣的软甲,也正是因为这层皮甲,才没有让伤口的血渗出来。
姜觅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药瓶,这是此前在小池边萧隽塞到她手中的,同时还有一句话:“今日陪我出门的不是我的人。”
也就是说王府之中有他的人,也有监视他的人。
伤口果然裂开了,必须重新上药包扎。姜觅让他转过身去,等让他转过身来时看到姜觅手中多了一条细白的布。
“哪来的布?”
“我带来的。”
原主嫌自己胸大,往日里都用布条勒着。她嫌勒得不太舒服,又不愿自己招人眼,便随便缠了两道。
“你出门给人贺寿带白布?”
这事显然不合常理。
屏风隔绝了光亮,幽暗一如他的眼神。
生存艰难处处提防别人的人,性情更是多疑。一个姑娘家出门做客带一条白布,该是多么不寻常,也难怪他会怀疑。
姜觅脸不红心不跳地低头瞟了自己胸前一眼,道:“我胸有点大,出门时用布缠了一下,没想到派上了用场。”
萧隽下意识朝她胸前看去,立马又像是被烫了眼睛一般别开视线,所以给自己缠伤口的布,竟然是一个姑娘家的裹胸布!
这是何等的荒唐!
他活了二十三年,前五年在云端,后十八年跌入深渊。五岁以前他被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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