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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了会，林继明阴沉着脸找上渠寞，开口火药味很浓。

“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搞错数据，故意不发给我，等着看我出丑，然后你出风头。”

其他人都出了门，渠寞被他挡在会议室门口，不说话，他不给让路。

“不是，我确实是忙得忘记了。”

林继明歪嘴冷笑一声，很显然不相信：“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想往上爬嘛，藏得挺好的，忍了这么长时间，你不会真以为你靠耍这种心眼就行吧。”他狠狠剜了渠寞一眼，撞着渠寞的胳膊离开，“我们走着瞧。”

财务总监是过了几天后才找的渠寞，不跟他兜圈子，直接就从那天会议室里的事说起来。

“我对你们各人工作中的摩擦不感兴趣，年末事情多，我只要工作保质保量的完成，你跟林继明的事情，我也多多少少了解了一点，你在会议室里的表现，我也能猜出来什么意思……”她停顿了一下，拿起手边的一份资料递到渠寞跟前，“明年的预算草案下来了，预算方案的制定你也参与进来吧，其他的事情，看你自己。”

渠寞接过材料，感激地看向财务总监：“总监，我知道了。”

“好，先出去吧。”

年后，财务总监离职前来找贺白签字，顺便把新财务总监的任命书也一起带来签字，贺白扫过渠寞两个字，又确认一眼任命书标题，惊喜地扬了扬嘴角，“渠寞？”

“是，这是我经过各项考核后遴选出的新财务总监的人选，CFO商总那边也已经同意了，最后就等您签字。”

贺白从上衣口袋掏笔，顺滑地挥笔签字，“好，我没意见。”

渠寞上任新财务总监的消息在周一发布，先送上祝福的是姜好，然后是佛系的辜鸿秋，最不能的接受的没有意外是林继明，等财务总监一露面，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一脸怒气说有问题要跟财务总监反应，任谁看都是冲渠寞来的。

十几分钟后，他铁青着脸出来，出去时甩了门，再回来，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臭脸还带了身烟味，可见谈崩了。

渠寞并未看到这一幕，他跟着林继明的后脚被财务总监叫进去，商讨交接的事，任命书算是把这事板上钉钉了，林继明再满腹牢骚，除了自己消化，也再翻不起什么浪，他没心思再分精力给他。

新上任又碰上外部审计，渠寞跟贺白的独处时间被大大压缩，两人见面的时间就挤在无数双眼看着的公司里，大早上的，约好时间一起去茶水间，渠寞接水、贺白泡茶，等茶泡好、两升的水壶接满，两人偷偷摸摸抵在门口，只能牵牵手，蹭蹭腰，争分夺秒地过过干瘾。

难得贺白晚上没有会议和行程，他会在渠寞加班到很晚的时候来找他。

才过了十几分钟，贺白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已经把他周围的物件祸祸了个遍。

百叶窗来回拉了五次，绿萝的每个叶子上留下他的指甲印，还有他自己放在抽屉最底层的能量棒，贺白说着难吃，不歇气地吃掉了三个。

渠寞松松发紧的肩膀，眼前的数字开始发花了，他看眼时间，差6分钟十点。

“等我一分钟关电脑。”

“好了？”贺白打起了精神，抓了桌面上的车钥匙，从渠寞对面的椅子上绕过来，手臂顺其自然地攀上了他的腰。

贺白趴在他背上，拖着他的腰，一半的重量压在渠寞身上，渠寞背了个大挂件，慢吞吞地关了窗、按掉空调，出门前，他才晃晃腰，手掌拍两下贺白贴上来的手，提醒他：“手先拿下去吧，外面有人。”

贺白不太甘愿，只松开左手，亮出草绿色鹦鹉螺：“你看看，这个点了，除了程序员，这栋楼里也就我们俩了。”

渠寞很谨慎：“但是外面有监控，照到了还是不太好。”

“那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