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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馨悦眼刀似乎能刮下他的皮，这或许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想逼他：“你什么意思？”

“和你重新开始前，我就和我爸睡了，他给我的感觉任何人不会有，我以为你能特别，没想到我错了。”

时綮又笑了，笑容冷酷残忍，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脱口而出的谎话仅仅为了给这个女人打击，还是他剖析自己之后的认命。

她指着他，出乎意料的答案总是措手不及：“你！好啊你！”

“和你睡在一起时候，我都想他，你和他差距太大床上又放不开，实际上太难勾起我的……你懂吧？”

钱馨悦骂了一句粗话，和时綮学的，她其实设想了最坏情况，可现实比她以为的还要肮脏，并且赤裸没有遮羞的。他从没有喜欢她，是吗。

“你一定要这么难看？”她问。

而时綮好像还知道她在想什么：“你喜欢我吗，那输给他你也不怎么亏，你不是就想听这样的回答，我满足你，但请你不要利用孩子。”

钱馨悦想起，刚怀孕时肇沣曾经在祠堂和她说过的，什么叫“非常想要，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太阳穴的神经突突扯着疼。

“你个死渣男！我要曝光你，曝光你们！！”她突然歇斯底里，要扑上去打他。

时綮还不至于吃亏，一把抓住她手臂避开：“哦对了，钱小姐高潮时候我觉得无聊，拍了几张，哎，别怪我不尊重你，不惹我不就好了。”

他是个没有道德底线，没有畏忌弱点的人渣，她孩子的父亲。

里屋的人听到动静，时肇沣率先走了出来，他目光准确找寻定位，朝时綮过去，停在他周围看了一圈有没有受伤。

“走了。”身后时蔚铮对钱馨悦说，女孩不动，无奈拉她一起离开。

“去吧。”时綮摆摆手。

人还没走远，他爸抱住时綮腰，低头亲吻他的侧脸。

“送给宝贝一个礼物。”

时綮手里塞进了个坚硬的，有体温的东西。

抬手一看又是珠子。

帝王绿翡翠。

“什么时候买的。”时綮不客气套上，转转腕部。

“你不在家的时候给你拍的。”那就是过去三年中的某一天，时肇沣特地给他买的。

太绿了，仿佛能吸走周围光线一般，绿得晃眼，比他现在手上的贵几倍有余，最重要的是时间点，时綮不在时候他想着他。

“去吃饭。”时肇沣牵他的手，去饭厅。

“我吃过了，不去。”时綮要走。

时肇沣环住他抱他回来，揽着往前走：“陪爸爸再吃点。”

时綮抬着腕挑三拣四，还能说出不满来：“太绿了，这玩意儿我戴不出去。”

“那就放着。”

时綮没说好不好，时肇沣又开口：“看得出来，钱小姐很喜欢你。”

“谁不喜欢我，再说又关我什么事？”

“嗯，因为宝宝喜欢我。”

“操？”

时肇沣趁他不注意低头，含住他的唇：“不说脏话，记得吗，说了就要亲一下。”

“你烦不烦，干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