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綮彻底放弃交流:“我是你父亲,要什么尽管开口。”
什么都行,时肇沣想,给他的爱他不稀罕,公司财产都是他的,只要他开口。
谈话破裂,剩下的时间谁也没有说话,时綮拉下隔板闭着眼,时肇沣盯着电脑没看进去多少。
这样的争吵,好像回到时綮上中学时候。
他那时候十五岁,单独住在湖边的小别墅里,林妈负责他饮食起居,哪怕时綮对她还算和颜悦色,她也不敢随意搭话。
没人管他,零花钱没了奶奶会给。某天时綮请了狐朋狗友到家里聚会,烟味熏天,易拉罐杂乱无章,时肇沣推门进来时候时綮压着女孩在沙发上接吻,手已经摸到肩膀,他爸脸黑得像锅底,一群孩子察觉不对没了欢声笑语,时綮亲够了没意思地从沙发上起来,打发朋友们走,他混蛋抹抹嘴坐在地上,时肇沣一眼看清他下身微妙的弧度,他穿着从前妈妈买的五分裤,有些小了。
时肇沣身后佣人鱼贯而入收拾客厅,时綮扫了兴,抓起手边的啤酒,喝猛了酒液淌入衣领,青春期里的他稍显青涩反骨叛逆,唇色透出少年的稚嫩。
“不好好学习一天天在干什么?”时肇沣唰地拉开窗帘。
阳光刺到时綮眼睛,他拿过手边的篮球,指尖上转啊转:“关你屁事。”
“和父亲怎么说话的。”时肇沣到他面前。
时綮一笑,看他的目光淬了毒似的:“你谁啊?”
时肇沣不愉快点他:“时綮。”
“装什么逼。”时綮不在乎拨拨头发。
时肇沣直接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学点好,不为别人为自己,你妈妈在天上……”
“打住,别想教训我,你没资格我也不是我哥。”时綮推他的手。
时肇沣蹙眉,孩子不知道周围人有多关心他。
“哟,这么看我,”时綮什么话都敢说,哪句难听说哪句,“老东西您看外边的小狐狸精别是这个表情吧?”时綮伸出舌尖舔去唇边的酒,粉色的舌和唇,时肇沣面无表情放开了他。
“别管我。”他添了一句。
“你不能这么不懂事,时綮。”
不知触了这少爷哪根弦儿,时綮拿起篮球脱手砸了出去,玄关旁的清代青花应声即碎,努力收拾的佣人们吓了一跳,垂头不敢动。
“我累了,滚。”他指着门。
争吵过后最后都归于沉默。
时綮从回忆里抽离,下了飞机提上行李,没和他爸打招呼,径直走出机场,拦了辆出租车走了。
F国气候比N城好一些,不下雨有太阳,时綮深呼吸一口,拿出墨镜戴上,按手机里之前聊天记录去了一家画廊里吃饭。
店是朋友开的,他今天不在,时綮点了松露奶油面对付一顿。
这个城市他来过,不算陌生,想通一些感受后他原本期待和时肇沣的出行,去哪不重要,重要是和什么人一起。
吃了饭,时綮提着行李逛了教堂,斑斓的彩绘玻璃窗有阳光透过,他没有信仰,坐在椅子上神情严肃,对他人的虔诚理解尊重。
有名的赛车场在邻市,时綮得知要通过预约才行,博物馆数量不少,他提着包瞎逛也是行为艺术,没订酒店,天快黑了,他手拿路过买的朗姆酒蛋糕,坐小花园里的喷泉边听人吹萨克斯,计划随意住一晚明天回国。
天气好,心情不错,美景美得索然无味,入口的蛋糕浸透酒香,太甜还有些发苦。
时綮有珍贵清静的此刻,想法漫无目的,念头七拐八绕又思索时肇沣后来到底有没有和郑郁去那什么岛。
他只是儿子,好像和他无关。
时綮吃掉不喜欢的蛋糕,有个人坐在了他身边,一身黑色休闲服,时綮以为还是来搭讪的。
下飞机后大半天里,时綮不承认是在等,等心里那点希冀什么时候被风吹灭,一些情感让人束手束脚,脑子抽了般潇洒不起来。
身旁的人就这么陪他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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