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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管教，不都是这样。

严格意义来说，时肇沣并未冷淡对他，只是与从前相比，谈不上热情便就称得上冷漠。

如果不曾有那些肌肤纠缠，时綮就要信了，他做普通父亲的这个模样。

那些汁水淋漓的夜晚，腰间滚烫热烈的手，眼里浓黑化不开的痴念，在他亲手抛开后消失不见。

时綮把筛选出来的幼儿园带着孩子都跑了一遍，让他们自己选，这些事从前他不怎么过问，态度的突然转变钱馨悦也措手不及，寸步不离跟着，要看他耍什么花招。

她不知道孩子的爹只是需要这份忙碌而已。

钱馨悦的愈发靠近，她对孩子的控制欲愈发让时綮感觉厌烦。

没有婚姻约束，时綮对她没有誓言，要说责任，他做父亲自认比时肇沣做得好，可一旦对另一个人不抱期待后，她流露出的温柔示好也只能稍稍维持片刻，钱馨悦察觉到他的态度，渐渐不再委屈讨好，两人就像一对怨偶，相看两厌。

这一天，看了幼儿园天色还早，两人便带孩子到附近公园走走，时悠时扬在一旁捉蝴蝶玩耍，时綮坐在石凳上，钱馨悦在对面只看着孩子，半分眼神都没给他。

时綮食指敲了敲石桌，微风吹动他长得快遮住眼睛的黑发，仔裤白T的他俊帅得说是高中生也不为过，但眸子早已不藏天真：“分开吧，我们，没什么意思不是吗。”

钱馨悦不意外，怨毒的眼转头一下盯住他：“呵，来了。”

有了孩子后她到底还是变了，时綮在心里叹气，这事有他的原因。

这样的窒息他不仅一次想逃离，三年充斥体内的成熟又让他停在原地，看着石桌上的一只蚂蚁，对她说：“房子我找好了，孩子也让你看。”

一个在国外生活费全靠自己的富二代，房子说有就有，钱馨悦笑了一下，他这种人讲不清共情：“这是打发我。”

“不满意还可以谈，我们都还年轻，不用彼此耽误。”

“这才是你想说的，耽误？你从刚回来就心不在焉魂不守舍，什么狐狸精迷死你了吧。”

狐狸精，她不知性别，站在面前她都不一定知道。

时綮眼前浮现那男狐狸在他身下，曾有迎合的动作，塌下腰臀上肌肉因撞击而颤抖……他动了动，横起左腿，搭在右膝上。

“孩子在你注意点，我没必要和你交代。”

“她是谁。”

“和别人无关。”

“她是谁？”

时綮不答。

该来的躲不掉，钱馨悦一阵悲从中来，她那么努力，幸福还是被人攥在手里，一捏就碎：“我，我曾经很喜欢……”

这个“你”字没说出口，说出口就是自己撕碎了脸面，往后在他面前抬头不起。

钱馨悦坐在石凳上，全身都随石头的温度冷下来，她的两个孩子大了，时间过去太久，喜欢变得模糊，在他身边故作冷漠但随时关注他的一举一动，都成了每日的习惯。

可时綮并不在乎他们的家，她曾以为只要忍住怀胎数月和生产的痛苦，他们就会有一个真正意义的家。

时綮在N城并不开心，钱馨悦知道，虽然这是他做的决定，和她有孩子开始，到陪她出国，他说过，这些都是他自愿的。他说想要孩子，他说想要离开家，钱馨悦都能和他一起做到，但是原来，他的决定里可以没有她。

短短几分钟，钱馨悦心境大变。

“我？”时綮摇摇头，钱馨悦难得在他脸上看到沧桑迷茫的神色，好像被她拖累太久，再继续不下去，几分神色很快消散，他很快说：“换个人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