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3(1 / 2)
后头去,站在母亲的牌位前。
时綮伸手,在木牌上摸了摸,幸好没有灰尘,否则外边儿的几个都脱不了干系。
原本康虹不能待在祠堂里。那段时间时綮和家里关系降到冰点,按习俗七天出殡火化,时綮每日待在康虹身边,睡在母亲棺材旁的蒲团上。
他就一个要求,母亲必须进祠堂。
时綮对着灵牌,长久叹出一口气,他回来了,奶奶去世,不消说什么尘归尘土归土,他没那个能耐替康虹原谅任何人。
更深露重,愁丝难解。
祠堂距离他的小院不近。
夜里凉快,时綮散步回去,心里并未有太多东西,那些读不完的文献,白种人的歧视和第一次孩子生病手忙脚乱送医院都已经远去,他还是回到这里。
细细碎碎的,刻意压制的,不能称之为想念的念头终于泛滥,他置身封建腐朽却还充满活力的古宅,不可避免一直想起他。
这还是不是时肇沣的陷阱,时綮在微风中摇头,不要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
不知道名字的花香钻进鼻腔,时綮对味道敏感,心情渐渐放松。
对了,孩子呢。
他下意识要朝白天的院里去,顿了顿脚步,欲盖弥彰般掩盖住这丝不自然的停顿,而显得步伐坚定。
钱馨悦没有一通电话来过,宅子里人多,孩子会很安全。
通往院门的小道没有改变,依旧是蓊郁青翠的竹径,甚至连月球灯看起来还是新的。
一个男人站在院前,身形峻拔雄姿魁伟,注视着他慢慢走过去,气质这东西很奇怪,那人随意一站仿佛乾坤在手,整片宅地自然臣服,偏他已经褪去白天见客的整套西服,只着柔软闲适的棉麻面料。
时綮克制着不让自己掉头,若无其事走到院前,走到他身边。
他的眼睛太深了,时綮下意识没去看,他在这里明显是找他的,不能够会错意。他一点没变,第二次感慨,身高也还是令他羡慕。
周身的气味都散去了,也许他在这里站了不短的时间,怎么可能。
看起来时肇沣没有要开口的意愿,只是把奇怪而沉默的视线投射他身上。
时綮推开门之前终于没忍住:“你有事。”一个问句,音尾力求没有太多的疑问。
“孩子们在我那里,已经睡下。”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孩子们天生和他亲近,他眼前似乎浮现老东西哄着他们睡觉的画面。
“嗯。”时綮没有回头,其实这种事差人知会一声就行。
在等他吗,他还要说什么。
烦死,爱说不说。
时綮就要进门。
鞋子却踢到门槛,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往前扑,背上冒出汗珠般一热,要是在这摔了也太尼玛丢脸。
腰间蓦地出现一只手,握他的胳膊捞住他往回一带,仓促之间时綮身形一闪已经在时肇沣怀里。
陌生的味道,熟悉的体温。
外套让他脱下留在了车里,薄薄的衣料提醒他难以启齿的亲密无间。
从前有过比这疯狂的缠绵,如今他不自在什么。
从前他会怎么做,会大骂着快速跳开,抑或故意挑起欲火,在那怀里多待一会儿,身体满足需求同时卑鄙索取一点可怜的父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