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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綮故意不去想不在意，半小时玩轮盘喝了不少，意识有了片刻模糊，才掏出裤兜里的手机，习惯性打开查看来信。

「我等你结束。」时间是23:11。

时綮把时肇沣的电话号码，也关进了小黑屋。

时间滑向深夜，在没叼走旁边一个女生嘴上的纸巾之后，他让起哄着连喝三杯，脑袋开始上头。听着身边的人传来对他海量的赞美，时綮虽说高兴，在朋友的包围之中，突然有了点怔忪，像被裹在一层生物薄膜里的抽离，隔绝得他有瞬间疑惑。

喝这么多为了什么。

散场已经凌晨，周垲不知去向，他走路歪歪扭扭，还有意识推开今晚刚认识的女孩，本能朝外走去，想呼吸之前呼吸过一次的新鲜空气。

上一次的空气里有熟悉的安稳气味，他不能坦然去想气味的拥有者，却很想康虹。

如果妈妈在，他能放心做一个小孩。

约莫一个小时前，时綮还问去接同伴的朋友，路口拐角处是否停了一辆黑色轿车，朋友还挺认真回忆里一下，说有。

现在时肇沣就站在车子旁边，衣袖撸高了半臂，看起来耐心到头，注视着他的踉踉跄跄。

他爸远远站着，并不泄露他的心境，时綮能感知他眼里有关切，或许还有责备，他一整夜的等待，是投在波心的石子，石落水中只有很小波纹，却实实停在水底。

时綮本想一走了之，还是走了过去。

时肇沣朝他张开双手：“乖孩子，终于来了。”

时綮绕过他去拉车门，车门没开，自己倒没站稳，他爸扶了他一把，他当作没这回事，低头坐了进去。

时肇沣坐进来就握住他的手：“想你想到差点进去把你掳出来。”

时綮头昏脑胀，懒洋洋靠在座椅上，都不愿打开手机叫车，现成的不坐白不坐。

“你哪里想我？”他低低地随意问。

“哪里都想。”

这话不好接，暗示意味浓厚，他慢吞吞转移话题：“你不是整天忙得脚不沾地，等我做什么。”

“等一等就能抱你，为什么不等。”

“做人太自信了。”

换了车的时肇沣一动，挨坐在他的身边。

大手摸上时綮凉凉的耳垂：“好孩子回家洗个澡，睡一觉。”

“太累了。”他不想动。

“我帮你洗，”时肇沣的唇凑在他因酒精发热的脸畔，“从头到脚。”

轿车已经缓缓开动，他垂着的眼珠一动，瞥了眼坐在身边今晚好像尤其性感的男人，熟悉的味道再次吸入鼻腔，收到暗示的他有些心猿意马。

他没忍住，又瞥了一眼他的胸肌。

等他闭上眼，时肇沣那头响起衣料摩擦的细小声音。

随后是一种诡异的安静。

时綮揉着头，缓缓睁眼，眼前赫然就是时肇沣隐在黑暗里轮廓分明的脸，就要吻上他，时綮心神一动，这老东西已经隔着裤子，揉捏他的性器。

时綮反应过来就要扑上去揍他，好看的脸在生气，时肇沣觉得太可爱，包住他拳头朝后一收，靠近他顺势把他腰一提，时綮便叉开腿坐在他腿上。

他突然的手段时綮感到不适，性器在裤子里蹭了蹭有过一丝舒服，很快想要更多，他爸火热的手摸进了他的衣服里，在他腰部和后背游弋。

“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