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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从粗犷直接变为奢华。
无论是珍贵的雪叶柳,还是美丽的银色花海,抑或是纯装饰用的巨大月石,种种或白或银的珍木奇石,将宁坊美化到了边边角角、面面俱到。
随着观察的深入,景陵的面色越发阴沉。因为这明明是他计划中、自己会对华峰做的,然而现在事件的主角和对象却发生了翻转!
应该干活的他昏迷了两个月,应该昏迷的人却精神奕奕的把他的宁坊探索了个遍!并且,那货比他更有勇气的一点是,他竟敢就直接待在宁坊、等他醒来!!!
景陵:“……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盛怒的下的少年没了往日的温吞好脸,柳眉下的黑色眼眸浓烈的似滩化不开的墨,阴沉的似要滴下水来,便是明心火也识趣的没敢出声嘲笑。
“你醒了。”华丽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景陵当即抬头,狠狠瞪向来人。
景陵回头,不阴不阳道:“妖君莫不是贵人事闲,呆在华峰无事可做,反而主动来我宁坊动起土来。”
因刚刚醒来,一头未绾的墨色长发顺垂的散在身后,如缎似染,立于山顶烈烈风中,风姿雅秀,甚似谪仙下凡。即便此刻用着半凉不热的语气说话,亦能添上些许飘然若仙之感。
孔令羽似对他的愤怒早有预料,只是略带新奇的看着他狠厉的眼神,诚恳道:“本君确实花费了一番心思,毕竟作为我的小恩人,你的住处太过乡土,我也会没面子。你若是哪里不喜,尽可提出,本君可以按照你的意思将东西重置、继续修整。”
待成功看到景陵被噎住、愤恨怒瞪的郁闷表情后,孔令羽只觉自己被憋了数年的怒气,一时间竟也烟消云散。
果然,谁让你吃了亏,就要从谁身上找回来,才是他孔雀一族的正常相处之道。
景陵不欲在强权面前低头,但也不愿在在强权面前发火,他勉力压抑住喉间的怒火,阴测测道:“妖君玩的开心就好。在下刚刚醒来,这便去山下走走,告辞。”
说罢径直抓住空中直直向他飞来的两枚传音纸鹤,乘风飘然而去。
孔令羽看着景陵转身离去的背影,勾起一丝邪魅的笑意,许久之后,低低叹息:“这种能忍能屈的性格,当真不像我。”
憋着一肚子气,走出这方已被不认可之人沾染上味道的宁坊,景陵只觉得自己被气的肝疼肺疼丹田疼。
一路上不停平复呼吸,踏入宁坊外坊市内的酒楼,走入包间。景陵愤愤的点上五壶茶水,开始牛饮。他虽说偶尔话唠,让人受不了,但当他真正发怒时,却只想不停的猛灌茶水、没有任何说话**。
白衣如仙的少年,眉宇轻锁,手执骨杯豪饮,点滴茶水自如玉的下巴滴下,在将暗的暖色晚霞下,竟也清雅细致、高贵清华。
雅君追寻足迹而来后,看到的便是这种画面,
景陵略微分给他了个眼神,而后……继续灌茶、灭火。
半晌,直至桌上五大壶灵茶已尽被牛饮干净,景陵愤怒的心绪才堪堪平静,他抬头看向窗外绚烂的彩霞,和远处隐隐可见的白色宁坊山岭,一时心绪飘忽、五味陈杂。
许久,他轻飘飘开口:“荣梨不是快要生了,你出来作甚?”
雅君恭谨的行上一礼,“回王上,荣梨让我来亲自问您一句,宁坊是不是要备战了?近些日子津襄岭已对华峰下达了诛杀令,双方正式开战,并且还是前一阵,宏毓妖君在宁坊被令羽妖君赶走之后下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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