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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雕的,有画的,极细微高超的雕刻技艺与绚烂瑰丽的色彩糅合在一起。
处处彰显着匠人高超的技艺与巧思。
极为好看,每一个都称得上是艺术品。
“便是当礼也送得。”常河怔愣感慨。
“大哥哥快快选吧,胡今婶婶不喜欢别人在家里呆久了。”
戚昔看着眼前的葫芦,心道:这手艺放在京都,不知道要得多少闲人的追捧。
他敛了心神认真挑选。
还没多久便听到一声催促。
不做他想,戚昔刚放下银钱铁树便拉着他快速往门外跑。叮叮当当,细线绑着的葫芦发出轻响。
刚出门,里面嘭的一声,像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
隐隐有压低的争吵声传出来,不过那都是别人的家事,戚昔刻意没再细听。
“呼——”出了巷子,小孩拍拍胸口。
戚昔揉着他的脑袋好笑:“有这么吓人?”
“大哥哥你不知道,胡婶婶的相公很凶的。我以前被胡婶婶领着去家里玩儿的时候看到婶婶的相公将那个屋子里雕好的葫芦全部砸了。”
铁树想到那时候不小心看见的胡叔叔的样子还心有余悸。
“他像要吃小孩一样。”这是铁树想出来的最贴切的形容。
戚昔安抚地拍拍小孩的头:“都过去了,不用怕。这次还要谢谢你带路呢,不然我们都进不去门。”
常河拎着一串葫芦动作有些小心。
“这些葫芦一个才二十文,让海棠商行的那些人拿了去一个能卖二十两都可以。”
胡家。
在戚昔离开后爆发了一阵激烈的争吵,不过多是单方面一道男声。
紧接着,院门紧闭的院子当中,放葫芦的屋子被一身形高而瘦削的男人暴力地用斧子劈开,里面再精美的葫芦被砸了个遍。
而小孩口中的胡婶婶则披头散发,似笑似哭站在门外,看着如疯子一般在里面肆意打砸,好似癫狂的清瘦男人。
邻居听到隔壁叮叮咚咚的声音忙将院门关严实了,招了自家在院子里玩儿的孩子进屋。
“阿娘,胡叔叔又砸东西了。”
“那就是个疯子,什么胡叔叔。”
在这条巷子上,对胡家知道得最多的无非就是邻居。
而在邻居眼里,隔壁可不就住着一家疯子嘛。辛辛苦苦做葫芦,葫芦做好又一个发疯全砸了个稀巴烂。
以前两家还有往来时,她看见许多次胡家那媳妇在院子里烧烂葫芦,后来听隔壁男人闹得动静愈发厉害,这高墙就建起来了。
他们也就看不见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总而言之,从她男人爷爷口中得知,这胡家自搬来时就如此。
一整个疯子窝。
好半晌,屋里安静了。男人脱力地坐在地上,他胸口剧烈起伏,眉眼低垂宛若熟睡。
胡婶子抹了把眼泪,进去抱住男人身子,瘦削的肩膀将他撑起移到隔壁屋子。
“阿今。”男人虚声道。
胡今给他盖好被子,用帕子沾了沾男人的额角。“可舒服了?”
男人扬起笑,面上灿烂不见刚刚半点阴郁。
“阿今对不起。”
“不怪你。”
胡今芹别过头去,她瓮声瓮气道:“我去看看锅里。”
说完她匆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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