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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家与旧居完全是两种风格,之前在经济中心公寓,放眼望去是一片高耸入云的建筑,似乎少了点生活气息。新家贴近田园生活,独立的二层小洋房,院子里种植两颗海棠树,树下有几张竹椅。
许青沉的画室搬了过来,安排在后院,所有成品或半成品都堆放在干净的库房,天气好他可以在凉亭作画,雨天便挪到后厅,可以通过落地窗欣赏窗外的雨景,仔细想想那个画面还挺惬意。
总体来说,许青沉这个龟毛画家对他的新家还算满意,至少很安静。
许青沉坐在凉亭里的椅子上,在画那幅只完成三分之二的彩色油画,重新修饰了一下长大后的‘九斤’,有些地方的颜色重涂,黑衣女人旁边的景色被虚化了似的,越画越显他的风格。
还差最后几处没有完成,他并不着急,将画晾置在一旁,研究起别的来。他私下里跟Barry确定了沈煦川的生日,得知还有两个月,他得利用这段时间来做点什么。
思忖半晌,他想起一个人。
好久之前C市美术学院的院长同他联系过,希望他能去院校参观,顺便演个讲收个徒啥的,让他用火眼金睛找找好苗头。当时他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他对这类无聊的事一向敬而远之,不过现在想想,不是没有用处。
他让海丝特联系院长,问问美院里有没有想跟在他身边学习的实习生,只要一个人,艺术馆可以给学生开份证明。
海丝特笑着问他:“什么要求?”
他思考着回道:“安静的,话少的,嘴严的。”
“别的方面呢?”
“没有。”
海丝特应了他,告诉他稍后给消息。
这个间隙,沈煦川领着小九斤凑过来,不过犯病的人的脑回路不一样,竟然把小九斤和乌龟安顿在后厅,用玻璃拉门隔开,他一个人跑到许青沉跟前。
许青沉透过玻璃看一眼站在那呆萌萌的小九斤,再瞅瞅近处的沈煦川,没说什么不好的话,反而笑了。
沈煦川问他笑什么。
他不答,只是搂着人的腰,让这个‘病号’坐在自己的腿上。
沈煦川顺势搂住他的脖子,焦虑不安的心终于有所缓解,心满意足地舒口气。
“你把九斤扔下了?”许青沉带点开玩笑的口吻说话,他抱着沈煦川,目光锁定小九斤的身影,看见小九斤坐在地毯上玩小汽车,没什么不良反应,他放心下来。
沈煦川刚刚安分的心又乱起来,忍不住想东想西,不乐意地嘟哝:“你眼里只有女儿,你只关心她..”
“对,我只关心她,”许青沉不惯着病号的臭毛病,“我现在抱着的是一块铁,一个白眼狼,一个小疯子,一个无药可救的粘人精。”
“你这混蛋!”
“我就不该哄你,自己去照照镜子,竟然跟小孩吃醋。”
“别说了..”沈煦川感到难过,难过之余是烦躁,他搂紧许青沉的脖子,透过眼睫毛瞧着许青沉的脸色,绞尽脑汁为自己找理由,“你多看看我,你是我的,别忘了我们签过合约,你若是违约我要你赔的倾家荡产,你是管家,我是少爷,你要听我的,我让你想谁你就得想谁。”
许青沉斜睨一眼:“你给我闭嘴。”
“我就不!”沈煦川去咬许青沉的耳朵,没咬到,气得呼吸乱了节奏,“你是不是烦我了,你嫌弃我?”
看在他现在挺可爱的份上,许青沉不会跟他计较,故意逗两句就收起玩心,改为轻抚他的头发,然后温柔地亲了亲他的额头。
“跟你开玩笑的,小傻瓜。”
这根本满足不了沈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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