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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
不一会儿,另一个人急了:“大哥,来点有节奏的行不行!我觉得自己在哀悼室!”
对方态度决绝:“不行。”
经过眼神的交流抗争,两人决定各退一步。
声音统统消掉,消消停停的吃饭。
午后的时光总是惬意的,困乏席卷每个人的身体。
沈煦川这只好动又调皮的小狐狸可算倒了,找个遮光的地方躺下就睡。
他睡觉的模样出乎意料的乖顺,姿势似婴儿,侧着身体微微屈膝,两手合十垫在脑袋下面,睡着了嘴角还挂着笑意。
许青沉在屋里转两圈才找到他,想不到他会钻进两幅巨幅油画中间,长度刚好把他的身体挡住。
“真会挑地方。”许青沉语气极轻,怕把人吵醒似的,同时为自己的体贴感到惊讶,不由得小声道:“他要是有我一半识趣就好了。”
讨厌沈煦川的笑声吗?
许青沉在心里问自己,他看着沈煦川嘴边的笑意,对方之前的笑声还总留在他的耳畔。
他不讨厌,只是还没习惯,毕竟很少有人能拒绝像鸟儿一样清脆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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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煦川连着一周准时到岗,每天的菜系暂时没有重复,能吃或不能吃要看运气。
清晨早早的来,晚上早早地走,中午吃完饭偶尔会睡午觉,有时缠着许青沉喝下午茶或咖啡,还闲不住的把剩下两袋咖啡豆都磨成粉。
多数时坐在雇主旁边看雇主画画,会故意找茬批判画风有多么多么怪异,也会支撑不住地闭眼睛睡着,就那么毫无戒备地躺在人家身侧。
以上是许青沉对新来的小时工的初级评价。
这天下午,室内一片明亮和谐。
沈煦川拿着拖把在擦地板,从左擦到右。
许青沉则是悠闲地喝下午茶,膝盖上放着一本软皮书,客厅角落的音响在播放轻柔的爵士钢琴独奏,让宁谧的午后与暮色交融。
两人时不时地眼神交流一番,谁也不跟谁说话。
前几天还经常露笑的雇主,这几天又恢复高冷姿态,端着冷冰冰的架子指使小时工干这个干那个,如果有意见,就会把合同拿出来点点上面的工作内容。
真是吃准了沈煦川暂时还不想离开的小心思。
“真不公平..”沈煦川擦着擦着擦出脾气来了,干脆将拖把放回浴室,然后迈大步走到许青沉面前,抱着肩膀俯视男人。
许青沉原本闭着眼眸思考事情,听见有人靠近,便缓缓地睁开眼睛。
日光下他的眼睛更显得特别,犹如巫师般的眼睛严肃。
“晚上吃什么?”沈煦川气呼呼地问。
许青沉不明白他生哪门子的气,若有所思地摩擦着鼻子,想了想说:“来点蔬菜沙拉,简单点就好。”
“家里没菜了。”
“嗯。”
就嗯?
男人漫不经心的样子让沈煦川怒气更盛。
“走!”沈煦川忽然握住许青沉的胳膊,往上提了提,“跟我去超市。”
“什么?”许青沉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煦川温柔地施展了一点点蛮横,其实更像撒娇:“快点,跟我一起去买菜。”
“为什么要我跟你一起?”许青沉那为艺术而生的脑子想不通。
“走吧,出去逛逛,”沈煦川几乎是抱住男人的胳膊往上提,“自己在家待着多没意思,总不能让我一个人楼上楼下的跑,你也要做点什么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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