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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也和她莫名其妙混熟到了允许她用办公室里的坩埚煮巧克力汁的程度。

“给你的。”埃丝特小心翼翼举着叉子拿出在锅里滚了一圈的草莓，草莓表面沾满巧克力，很快在冬天的空气里凝结成外表一层脆壳。

卢卡斯教授接过巧克力草莓，新奇地打量：“我还没见过这种吃法，真有意思。不过，埃西，你如果把这份心放到学咒语上面，我相信我们的教学相处过程会更加愉快的。”

说完，他一口吞下叉子上的草莓，眼睛微微眯起，带起眼角的皱纹。

埃丝特从果盘里挑了一块桃肉继续小心地浸到锅里：“敬爱的教授，要知道我就是不想和你聊这个，今天才做甜点吃的。而且容许我提醒你一下，你教学的内容已经远远超过了一年级应该有的水平。”

她想起这两天念咒语念到嘴皮子打岔，还有被石化咒和禁锢咒放倒的次数，叉着腰重重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我非得学到累死累活不可呢？”

“我也没那么严厉……”

在对面的凝视下，卢卡斯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摸摸自己修剪得妥帖的小胡子。

“好吧，我来解释一下。”

“嗯，”卢卡斯喝了一口水，清清嗓子，“你知道霍格沃兹的黑魔法防御学教授是每年一换的吗？”

“为什么？”埃丝特奇怪地问道，“是有什么特殊的规定吗？”

卢卡斯教授摇摇食指：“是诅咒。”

“诅咒？”

“是的，据说这个职位被下了诅咒，每一位教师都不能任职超过一年，否则会招致意想不到的灾祸，甚至是死亡。”

埃丝特“哇哦”了一声：“听起来真不错。”

然后她反问道：“教授，你知道我五岁的时候我妈妈跟我说睡觉不能把脚露在外面，否则会有老鼠啃掉我的脚趾头吗？”

在她听来两者的扯淡程度不相上下。

“但这是真的。”卢卡斯教授耸耸肩，一次性吃了两个草莓，“我的上一任——我不记得那个倒霉蛋的名字了，去年从塔楼上掉下来把颈骨摔断了。上上任掉进了黑湖里……”

“黑湖！”埃丝特大叫一声，“太酷了，我也想去。”

“然后他被里面不知道怎么混进去的肉食类鱼啃掉了右腿。”卢卡斯教授说完了下一句话，补充道，“黑湖本来没什么危险……但是，梅林的胡子，凯特尔伯恩那段时间正好在那儿养他那些小东西们。”

“为了完好地度过晚年，我大概三月份就会离职了。”

直到听到最后一句，埃丝特才有些相信了这个诅咒的真实性，她咬着叉子：“你真的要走吗？”

卢卡斯温和地笑了笑：“是的。邓布利多已经开始物色下一任黑魔法防御的教授人选了，知道这个诅咒的人不多，但大家都知道这个职位有点邪门，因此求职的人可不多……但总是还有人愿意的。据我所知，目前最有可能应聘成功的那个家伙可不是一个那么有学识的人。”

出于某种绅士的礼仪，卢卡斯用了很委婉的词汇评价他的接任者。

就是很垃圾嘛，埃丝特明白了。

“黑魔法防御课是一门很重要的课程，在和平年代也许不算什么，你们甚至觉得它毫无用处。但是当危险来临或者有人意图伤害你的时候，你在这门课程所学到的知识能让你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不至于毫无反击之力。”

低沉的嗓音在此时奇怪地不再让埃丝特想要入睡，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会安静听讲的样子很反常，但她就是莫名其妙认真听下去了。

“遗憾的是，这门课程由于某些不可抗力的原因无法好好教学。我无法保证我之后的老师能教给你们什么，但我希望至少在我任教其间能尽可能教给你们足够的知识，这些也许在未来会发挥前所未有的作用，甚至阻止悲剧，改变命运……”

“别的不说，”他眨眨眼睛，“至少在考试里面拿个‘A’吧，埃西。”

那种正式凝重的氛围一下子被这句俏皮话打破了。

埃丝特呼了一口气：“得了吧，教授，我永远不会在意等级什么的。”

“起码得过了O.W.L考试，不然怎么升年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