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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躁地把头埋进水里,想在水流声中寻求平静,但很快,他听到咔哒一声,浴室的门开了。
琴酒走进来,他没有穿衣服,起伏的肌肉与蔓延着的层层叠叠的伤疤结合在一起,凶煞之气扑面而来。
北木朝生这才看到他身上也有几处血淋淋的伤口,但琴酒却毫不在意地用水冲洗着。
他脚下的水很快便染上血色。
北木朝生几乎是弹射起步,蹿到琴酒眼前:“伤口怎么能碰水!”
琴酒可能是觉得他话多,往他脸上弹了点水。
北木朝生像小动物甩毛一样呼噜噜把脑袋一顿甩。
琴酒放下挡在眼前的手,摁着他的头顶想让他安分一点,北木朝生却趁机钻进他怀里,一把关掉花洒。
“我帮你洗。”北木朝生道,他拿下花洒,看着比他高了不少的琴酒沉默片刻,四处搜寻一番,找到了浴室的小板凳。
琴酒眉梢扬了扬。
在热水的安抚下,他先前的心情也缓和下来,现在有了点耐心看北木朝生想做什么。
北木朝生动作很生涩,他小心翼翼冲干净琴酒身上的泡沫后,看着那一头长发犯难。
感觉洗完头发后他的手就要累断了!
但是活都揽了,北木朝生只能硬着头皮开始洗头的大工程。
他的动作实在是不熟练,甚至会扯到琴酒的头皮,但这恰恰说明他第一次做这种事。
琴酒耐心等他洗完,感觉北木朝生软绵绵地靠在他后背上,还小心没压到他的伤口。
“好累。”北木朝生嘟囔:“琴酒大哥干嘛留这么长的头发。”
他不是疑问句,就是单纯的抱怨,但琴酒会回身用手掌盖住他的后颈。
“这里是人体的脆弱点之一。”他轻轻摩挲着北木朝生的肌肤,手掌几乎能圈住大半。
北木朝生毫无防备,他还想了想才道:“所以用头发盖住会感觉安全些吗?”
琴酒没有承认,但也没否认,反而撩起北木朝生的一缕发丝,若有所思:“你可以试一试。”
北木朝生摇头:“打理起来很麻烦。”
他窥了眼琴酒的脸色,又笑嘻嘻说:“要是以后大哥帮我洗头,我就留长发。”
可能是这句话哪里取悦到琴酒,他低笑一声,忽的将北木朝生整个抱起来,走出浴室。
水从他的长发滴落在脚印上,又被床单吸收,北木朝生双手撑着他的肩膀用力推:“伤口还没包扎,头发也没有吹干——”
尽管他四肢并用都没推开琴酒,但对方想了想,起身包扎了伤口才重新走回来。
北木朝生拿着吹风机警惕地看他:“要把头发吹干。”
与洗头发不同,没了水流和雾气的阻挡,北木朝生清楚感受到琴酒的肌肉是微微绷起的,显然并不习惯将后背与要害展露在其他人面前。
北木朝生伸手戳了下他僵硬的肩膀,得到对方一个警告压抑的回眸,而后骤然意识到,琴酒并不只是不习惯,他还在等待之后的“大餐”。
大餐本人咽了咽口水。
一而再再而三打断琴酒,估计等下那些被压抑过的都会成倍在他身上找回来。
得说点什么转移琴酒的注意力才行。
北木朝生一边心不在焉地吹头发,一边思索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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