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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被拉长了。

人有五官,眉、眼、耳、鼻、口。

眼睛和嘴巴可以根据个人的意愿主动对外封闭,隔绝外界干扰,耳朵和鼻子却不行。

高潮期间的练和豫只顾着与克制不住的、来自身体深处的狂风抗争,他无暇顾及外界的一切动静。

随即肩膀传来了尖锐的刺痛感,练和豫的感官被拉了回来——他嗅到了不算好闻的味道、听见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是裴衷咬着自己的肩膀,在自己的身体里射进了除精液以外的液体。

或许今晚实在是被裴衷操懵了,练和豫第一反应居然不是生气。

他脑袋里想的也不是如何训斥裴衷,而是莫名想起刚被带回家时总是控制不住随地小便的裴夏。

动物的天性便是在无主的领地上标记,好在被凶了几顿以后,裴夏总算是学会了在尿垫上和外出时定时定点嘘嘘;但只要两人没看着,裴夏便会跃跃欲试地对着家里的绿植盆栽抬后腿。

这么想来,裴衷和裴夏不愧是子承父业,基因里的领地意识永远刻在本能里。

水流声还在继续,宫腔被烫而有力的水柱持续冲刷着,像一条被层层海浪与暴雨摇晃着的船只。

这泼天的海水与雨水不仅在咆哮,它们甚至在沸腾。

无论性别,从童年起大家便将“一起上洗手间”视作一种社交行为。

文明一些的小孩们在前往洗手间的路上、隔着狭窄的隔间聊着今天的见闻;让老师头大的男生们总成群结队,以郊外野墙上的水渍来决定谁尿得更高更远。

练和豫明明晚上也没喝多少水,可尿意就像是会无意识传染般的哈欠一样,让他在持续的冲刷里产生了异常的冲动。

他向后仰倒,手肘拄着往后退了一步,被堵在体内的液体如同泄洪般喷涌而出,打湿了一大片床单。

水流从练和豫的膀胱泵出,却在朝马眼运输的过程中失了力;它们另辟蹊径,锲而不舍地顺着另一条管道奔涌着,从使用到极限的穴口与阴蒂之间的小口漏了出来。

久未使用的器官被强行激活的尖锐刺痛感;

身体完全违背自身意志带来的失控感;

将整整一周的工作压力抛到脑后的解压感——

带着一点完全在承受范围内的、叫人疼痛又畅快的体验,使得练和豫一时竟忘了对长久以来的心理阴影产生应激反应。

随时留意着对方状态的裴衷俯身覆上来,轻柔地抚慰拍打着练和豫的背部,安抚亲吻着身下人的额头。

那根发泄完的性器半硬不软地留在练和豫身体里,像是天生从里面长出来似的,大而无害。

练和豫从没想过会在这种体验里获得快感,下意识抬手遮住自己脸上失控的表情。

裴衷给了他足够的反应时间,只是在对方的手背上轻轻地啄吻着,安慰道:“和豫,这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你只是身体比较敏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见对方不说话,裴衷有些后怕,又补充道:“真的没有羞辱你的意思,我大概是失控了,用了过分的方式表达我心里的不安……哥,对不起,你要是不开心的话就揍我吧。”

“你也知道过分——我他妈还以为今天要被乱棍打死了。”练和豫不自在地用小臂胡乱擦去脸上的生理性眼泪,没什么威慑力地放着狠话:“你这几天最好别睡得太沉了,小心我晚上把你滋醒。”

“……好的。”

.

做完事后清理工作的两人干干爽爽的窝在被子里,感慨着防水床笠这项伟大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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