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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叫了自己后辈的名字，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装的。)

少女完整的面容映入眼眶，夏油杰也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夏油杰不知道为什么赫海季砂会忽然这么说，但一种莫名的紧迫感，窜进了他的脑海。

他忽然就慌张无措起来，垂在身边的手握住又松开，嗓子忽然感到干涩，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听好了，杰。”赫海季砂食指微屈，用屈起的关节部位抵住夏油杰的眉心，“你不能一直做一个为他人而活的人。”

“不然你的选择，只会有这三个。”

很跳跃的，她回答了夏油杰为什么只有那三个选项的问题，冷酷而笃定。

“如果不想继续为弱者使用那个会让你痛苦的术式，那就为同样身为咒术师的同伴们使用，如果也不想为同样身为咒术师的同伴们使用，就来当我的精灵球。”

“当然，其实还有第四个选项。”赫海季砂叹了口气，转身继续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走，有点惆怅的说，“毕业后，就离开咒术世界吧。”

夏油杰呆立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赫海季砂愈来愈远的身影，惶恐无助和不知所措一股脑的塞进了他的心脏，他抬手按住自己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握紧的手，抬脚追了上去。

为什么要成为咒术师？

因为要保护弱者。

真的只有这个原因吗？

夏油杰加快了追上去的步伐，冷静的询问着自己。

怎么可能只是因为那一个原因，当然是有其他原因的！

大概是因为在进入咒术高专后和赫海季砂的相处时间并没有变多所以逐渐淡忘，也可能是因为每天都被赫海季砂坑到吐血的经历让他下意识的选择了遗忘。

——哪怕现在想想就觉得后悔，但是无法否认，他，的确是顶着冤种这两个大字，为了赫海季砂来到这里的。

他最开始甚至打算为了某个人渣去港口Mafia那种地方的！

这还有的选吗？他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来高专给赫海季砂当精灵球的吧？！

当年的他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才愿意被如此压榨的啊喂！

快跑几步追上赫海季砂，夏油杰放缓速度与对方并肩而行，略带咬牙切齿的说：“那我就暂时选择保护咒术师。”反正就不是很想当你的精灵球。

赫海季砂叹气，伤心的看了眼夏油杰，没有怀一点私心的推销着自己：“我的立场是高专出了名的坚定，其实你来当我的精灵球是最有人生保障的，工作还轻松，我指哪你打哪就好。”

夏油杰手痒痒，但还要保持微笑：“不了，偶尔我也想要体验不一样的人生。”

赫海季砂更伤心了，看夏油杰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什么命不久矣的倒霉孩子：“孩子，不要被眼前的繁华所迷惑，咒术师里也有很多人渣的。”

夏油杰冷漠：“哦，这样啊，没关系，我会有选择性的救人。”

赫海季砂皱眉，又一次停下了前进的步伐，一整个人就痛心疾首，西子捧心：“万一你救错了人呢？万一你伤错了人呢？”

“万一因为一些表面的现象你以为一个好的咒术师是人渣，所以选择了不去拯救对方呢？”

“万一因为一些表面现象你以为一个人渣咒术师是好人，所以保护了他，也让他有机会伤害更多的人了呢？”

夏油杰：……

夏油杰沉默，夏油杰陷入了头脑风暴，夏油杰兔美酱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