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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闲着，要不然把钥匙……”

方玚转手就把钱抽了回来，方老头抓了个空，意外惊诧的看了他一眼。

“我回来还要住，不习惯有其他人。”方玚道。

“……就住着不动你的东西。”

“那也不行。”方玚皱眉，感觉麻烦。

方老头嘀嘀咕咕两声，但现在的方玚像是那些城里人，主意也大得很，说话做事的沤让他不敢反驳：“那行吧，没人动你的，你把钱给我。”

方玚松手，总算拿到儿子的孝敬，他也是每个月有收入的人了，方老头一阵心喜，脸上的褶子都显得容光焕发。

这人一高兴，就忍不住多说两句。方老头看他处理杂草，就想指点一下：“你们这菜……种的还可以，不过施肥少了，庄稼人伺候田地可得勤快些。”

方玚没回话，方老头一个人也说不起劲，暗叹小儿子这性子，这么闷是怎么在城里找到工作的。

“那田鲲活该被打，你没掺和进去最好。我听说你们在城里只能买菜吃，花那钱干嘛。家里去年种的豇豆长了不少，籽还没长出来正好泡豇豆吃，等会儿让你娘多摘点你们带过去。”

“你们也别太累，年纪大了注意些能做就做，不能就歇着，有大哥二哥在，别太逞强。”方玚没抬头。

“我这身子骨还好着呢。”听到这话，方老头顿时乐了：“行了，你忙着就忙着吧，我回去给你摘点菜。”

方老头乐滋滋的走了，伸手摸着兜里薄薄的纸都感觉乐呵。至于老大方崇之前跟他说的话，这会儿方老头完全当做忘了，在这方面他还是清楚的。

方玚好过了，他是忍不住想让方玚拉拔一下兄弟，但方玚看起来跟他不亲，有这养老钱在前面吊着，还有方才方玚的态度，他也不敢开口。

想想家里也不是过不下去，老大老二都那么大了，也用不着他管了。

“人走了？”萧楠探头。

不止是她不想应付，方老头估计也不太愿意看到她，估计是看着就心痛又别扭的状态，她也就不去膈应人了，相安无事挺好的。

“嗯，我去厨房看看，等会儿可能没时间吃饭了。”方玚。

“也好，等会儿去看看石麦冬。”萧楠心里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田鲲毕竟是她动手打晕的，现在乱着大家还没法算账也不清楚，等人醒过来或者在卫生所看到石麦冬，也就都知道了。

只是可惜了她的围巾，还是新的，就因为田鲲这玩意儿用掉了，萧楠跟剩下的人打了招呼，把之前留下的都做了。

自行车被借出去了，两人带上不多的行李，还有叶秀莲带过来新摘的菜，离了村子就把除了菜之外的东西豆腐放在空间里，慢慢走着去。

……

知青这会儿都没什么心思干活，虽然他们跟石麦冬的关系不是特别亲近，但这件事关乎知青的待遇甚至生存问题，没有谁不担忧。

如果本地人都这么肆无忌惮，他们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临什么。

知青们聚集在一起，看着本地人的眼神带着怀疑和警惕，村里人也不待见他们，田鲲可是在知青点受的伤。

田婆子更是在闹着要让他们赔偿，但出事的时候其他知青都在地里，大家都看到的，田婆子也没法狡辩。

萧楠本来还有些担心他们现在就吵起来，结果进卫生所一看，石麦冬不在卫生所里，只有田鲲和后面跟着来的人在。

萧楠眉头皱了一下，很快就放松了。石麦冬的伤口不处理不行，最近的除了镇上的卫生所之外，也就是县上的医院了，看来石麦冬是去了青川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