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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下去,在车辆拐弯的时候顺着重力枕在费奥多尔大腿上。
费奥多尔就有一搭没一搭地抚过他的发顶。
“西格玛。”费奥多尔忽然开口。
“啊?”西格玛的精神一直在高度紧张,被突然点名,心脏都要蹦到嗓子眼了,“我什么都没听到!”
费奥多尔没在意他的反应:“水岛川君喝醉了,去买些醒酒的。”
西格玛如释重负:“前面就有家药店,我去买点?”
西格玛一直在听后面的动静,若非见多识广,他可能早就已经把车开上草坪了。饶是如此,他还是觉得很离谱,怎么会有人敢在费奥多尔面前这样……放肆。这会儿等待红绿灯,他终于有机会瞄一眼后视镜偷偷观察,却发现只能看见水岛川宴的背影。
他枕在费奥多尔大腿上,看起来已经睡着了。
而费奥多尔垂着眼,一只手拢起水岛川宴那些散乱的发丝,看起来专注又深情。
深情这个词放在费奥多尔身上就很可怕。西格玛打了个激灵,差点就踩了一脚油门。
正想挪开视线,他却忽然从后视镜看见费奥多尔抬起头,同他对视。
“……”一段唇语。
西格玛也懂这个,读出了费奥多尔的意思之后,又等了一会儿,确认没有别的命令,这才松了口气。
太好了。
他几乎要流泪。
只要不是让他去买套就好。
……
水岛川宴醒了。
他似乎做了个很漫长的梦。
梦里有人抓着他说绝对不要和人贴贴,说费奥多尔太过危险。可他是在太难受了,反问回去如果不找费奥多尔,你现在能抱我吗?于是对面没声了。
又好像有人把他扶到了房间,叫他喝能醒酒的蜂蜜水。
耳边有两道声音在冲突,一道叫他喝,一道说千万别喝。他拿捏不定,又意识不清,玻璃杯压在下唇,清甜的液体都沾湿唇瓣了,他还没反应过来这玩意是喝的。他嗅着感觉能吃,就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舔,尝到甜味后更是一遍遍舔着杯口,好像还抓着人问为什么这块硬糖不融化。
“……”
越回忆,越麻木。
脑袋好疼,就像真的宿醉了一样。
“系统,我睡了多久?”水岛川宴一摸后颈,那块要命的腺体已经消失了。
【快一天,你可终于醒了。】
一天。
他居然睡了这么久,怪不得后脑钝痛。
水岛川宴愣了会儿,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在床上胡乱摸了摸,凑近枕头嗅了嗅,脸色陡然一白:
这不是他的床。
但气味很熟悉……他在费奥多尔的家里。
所幸他的衣服还在身上,只脱了件外套。大概是睡梦中的本能在抵抗,害怕自己身体的异状被人发现,所以拒绝脱衣服。但又被另一股omega的本能支配,他把床上一切柔软的东西都团起来了,被子、枕头、衣服外套,费奥多尔用的物件都是些品质极好非常软乎的东西,窝进去就像躺进一团云朵。
他睡觉没有这种习惯。
“筑巢期”
他想起系统之前解说过的一个词,那是omega怀孕之后会出现的一种生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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