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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光水滑的,余东羿劈完柴火凑眼看见他来,笑着道:“气消了?”
殷幼不理他,甩了甩尾巴径自往摇椅那儿一跳。
余东羿蒸了些米糕,又从锅里舀了一勺早晨新煮的豆浆,端着碗碟抬到摇椅旁边的小桌上,笑着哄他说:“还没吃早饭吧?来尝尝我做的新点?”
殷幼硬邦邦地道:“我早就辟谷了,不吃。”
余东羿索性自个儿坐在旁边的摇椅上,把米糕塞嘴里,津津有味地喝了一口豆浆,才道:“昨儿的话都是洒家乱讲的,你知道我这人没个正形,那不是正好为了把师尊气跑才说的吗?”
殷幼道:“谁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心里话!先前分神的事你也瞒着我一直不跟我说,非得等到那家伙当面嘲讽我了,你才出来打圆场,余郎真是过分。”
若非入梦那次醒过来,江益渠透露了真相,殷幼恐怕至今都还不知道自己原来是怜霜尊的一缕分神。
余东羿不惯着他,直接笑道:“是洒家过分,那你今日是来与分手作别的喽?”
殷幼红了眼:“你就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肯说来哄哄我?”
“既知咱们小狐狸不想一拍两散,我自然会哄你,”余东羿将白狐狸捧起来,抱到膝盖上,喂它米糕,“只是今早的柴火没人劈,有只狐狸宁肯藏在一遍看我累得浑身是汗,也不肯动动手指头帮个忙,余某人稍稍有些心寒。”
殷幼忍了忍,盯着那喷香的米糕,还是没忍住嗷呜一下咬了一口,吃完道:“江益渠那么喜欢看你劈柴,我才看了一回你就不高兴了!”
金灿灿的阳光下,男人一身粗布衣光着膀子劈柴,汗水津津顺着背肌的纹理流下,这般视觉盛宴的确极其养眼。
当初江益渠痴迷成那般,后来又对余东羿一忍再忍,多多少少与这一幕的一见钟情有关。
“爱看就看吧,”余东羿无奈地撸了一把狐狸毛,转移话题说,“快开张了,吃完去帮忙把院门打开。”
“哦。”殷幼愣愣点头。
一出院门他便察觉不对,撑起灵力追着某道身影朝外边小半个时辰,才在一处僻静的山谷见到等候他多时的一道身影。
殷幼遥遥望着那道酷似怜霜尊的身形,正想嘲讽,凑近了定睛一看却猛地皱眉:“糟了!”
调虎离山之计,他上了江益渠的当。
殷幼卯足了力气风风火火杀回酒馆,就见那廊檐下,江益渠正把余东羿摁在房梁边,掐着男人的下巴亲吻他。
“卑鄙!”殷幼道,“堂堂怜霜尊也用这样下作的手段!”
江益渠冷冷看了他一眼,振袖从法宝里扔出来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
“你拿这假玩意扮作余慎送给本座,便不下作了?”江益渠道。
“哦豁?”余东羿刚刚来者不拒地跟师尊亲了一口,这会儿好奇地弯腰去看那个男人,仔细望了望才发现地上的人居然是玉央。
“好久不见啊,”余东羿蹲下来帮玉央松绑,见他衣衫凌乱却无大伤,耳垂上还挂着自己送的玉珠耳坠,散发出莹莹的光,“你怎么在这儿?”
“公子。”玉央怯弱地朝余东羿点了点头,顶着一副明明与余东羿别无二致的面孔,却愣看起来羸弱得很,“是殷主子……殷主子叫奴伺候尊者。”
殷幼手里还拿着玉央的奴契,那是最高阶的一等奴契,玉央的死活全凭他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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