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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的荫蔽,而是他多年的宵衣旰食和那颗勤政为民、造福百姓的良心。”
“可满燕京城上下谁不知道当年那余狗的旧友便是如今的渝城太守?他们臭味相投,定会刁难于主公您的!”温九急道。
渝城太守姓余名怀。小时候的余怀是个小可怜,被渝城旁系大老远送上京,一口乡音难改,张嘴就嘛吔哟嗦。燕京城里的世家公子都嫌他土头土脑,谁也不肯搭理他。
这种时候,别的小朋友都不肯陪小余怀玩儿,只有余相嫡子余慎见他长得粉嘟嘟的、像个讨喜的福娃,肯来陪他玩。
于是小余怀深深依赖上的小余慎,整日跟在他脚后头当跟屁虫,一直跟到了小余慎被送进上书房陪金玉帝、他也被旁支召回渝城为止。
邵钦道:“我等尚且还不知余怀对个中内情了解多少,不可妄下断论。”
漆四说:“根据近年来我等查探到的踪迹,有凌霄卫频频在西南现身,说不定已有潘党暗中接近过渝城太守。”
“他与余慎情谊深厚不假,却也是我邵氏门生。渝城兵力尚有十万,找渝城太守商讨借兵一事,虽举步维艰,但我等势在必行。”邵钦言辞凿凿道。
温九还想再争取:“可是将军……”
“我意已决。温九,莫要妇人之仁。”邵钦那双眼就像一把开了锋的刀剑一样,直直刺到温九身上,审视着他。
良久,船只拢岸,船夫将船绳抛给岸上吠叫的黄狗,大喊道:“到岸哩!”
邵钦率先带人下船,去寻找供他们今夜在千江月村修整留宿的人家。
主公身后,戚四悄然凑近温九,压低声叹息道:“我只不过随口提了一嘴潘党,主公便下意识地把那人代作了他。五年了,主公他……还以为那个余慎就留在潘无咎身边,甚至仍对此深信不疑。”
温九道:“执念罢了。毕竟当年主公伤了眼,没能亲眼看到他坠落悬崖。”
主公的眼皮上至今还留有一道从左贯穿到右的狰狞的白疤。有这般骇人的伤口,眼睛治愈后竟还能正常视物,简直是个奇迹。
戚四却骤然冷了脸:“是不能目睹?还是不知?当年在崖上护卫将军、知晓事情全貌的仅仅只你一人,那种高度坠下去……你到底跟没跟将军说过,他恐怕已经死了?”
“余狗当年害死了我们几乎全部的兄弟——鼓八、回五、剑三……都没能让将军下狠心来立马杀他。这些年来,正是因为一直以为那人还好好地活在仇敌麾下,将军才能毅然决然地率领我们借兵起义、与西夏联姻!”温九斩钉截铁地道。
在温九的刻意隐瞒下,邵钦根本就不知道余东羿坠崖。这些年,他还以为余东羿就在潘无咎身旁做那佞|臣,献|媚邀|宠、逢迎讨好。
“荒唐!难道没了区区一个余氏子,将军就能没了指望了吗?”戚四难以置信地打断了他。
“呵!你若有胆量,大可以试试将真相告诉给主公!”温九冷哼威胁一句,转身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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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河对岸来了一群到咱们村里借宿的外人,爹爹同意了,让他们今晚住在我家!”
翠翠感到新鲜极了,她知道二郎最喜欢听江上那些来往船客们的消息,所以一见到那群牵着高头大马、|操|着外地口音的人敲上自己家门来,便立刻高兴地撒丫子跑开,赶来溪边与二郎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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