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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的管家说:“余公子,将军今早刚吩咐了遣散后院的美人和男侍,尤其是那对金氏送来的双胞胎……”
俩兄弟连夜就被两台小轿从后门给送出去了。
一想到昨夜邵钦在和他做完之后,还得蹑手蹑脚地爬起来吩咐安排那俩双胞胎,余东羿不由升起一股啼笑皆非之感。
“还说我小心眼呐?”当夜等邵钦回来,在榻上给邵钦捏着肩,余东羿边捏边笑说,“咱钦儿这盯我一句,可比他腰上系的缎带紧多了。”
“盯紧一点才好,”邵钦伸手搂过他的脖子深吻,道,“过去如何我不管,只在未来,本将不希望看到你被旁人染脏。”
“那你可得多练练身材,好好勾引我了……”余东羿调笑一语。顺应着他的唇舌,将吻继续了下去。
“好,”情|动时,邵钦扣住他的脊背,“余郎,可别后悔。”
第40章 敌国将军(40)
不知是邵钦的错觉还是怎的, 自打从那年照军来袭一役,余东羿只身赴会前往敌营又被凌霄卫护送回来之后,这男人就开始变得愈发温驯了。
在将军府的时候,他白天足不出户, 守着邵钦归家, 到夜里又十足卖力, 殷勤无比。
等邵钦招够兵马, 带着余东羿回到边塞军营, 这人又恢复了从前那副乐天的模样, 食物给啥吃啥从不抱怨,衣服有得穿就穿, 没得穿就光膀子。
他从不到处乱晃, 只在邵钦需要的时候,时刻守在邵钦身边。
邵钦觉得余郎似乎比从前更黏他了, 他为此感到欣喜,却也因频频传来的敌方消息的缘故, 在余东羿面前绷紧了一根弦。
·
三年后,边营,不远处的村庄。
炊烟袅袅, 风吹草长, 一处小院内,有母女二人在此生活, 相依为命。
“叔叔!大将军叔叔!”小女孩眼睛又圆又亮,红绳扎着两根总角, 扯着邵钦的衣角道, “爹爹又托您回来看盼盼了吗?”
“嗯,”邵钦温和地蹲下, 伸手揉了揉小女孩的脑袋,“你爹爹托我带来了一封家书。”
“邵将军,”妇人听见女孩儿闹声,匆忙在围裙上擦擦手,局促地立在门槛边,惊讶地看着邵钦,“您来了……”
“太好啦!”小女孩盼盼兴奋地邵钦手里夺走那封书信,仿佛献宝似的,蹦跳小跑着将信递到她妈妈眼前,“阿娘,阿娘,爹爹的信来啦!快读给盼盼听!”
妇人愣了愣,却见邵钦朝她颔首说:“读吧。皮七也希望他的信能被你读给盼儿听。”
这妇人乃是皮七的遗孀。小女孩盼儿则是皮七的遗腹子。
为避嫌,妇人泡了壶茶摆在院落里的石桌上招待邵钦,然后裁开信袋,摩挲着信纸,将纸页上由皮七亲手写就的文字,一字一字地读出。
最后一句:“思卿思甚,念之。”
妇人攥紧信纸,再也顾不得当着邵钦的面,掩面痛哭起来。
盼盼不明所以,扑闪地眨了一下大眼睛,拉着妇人的衣袖,茫然问:“阿娘,你怎么哭了?爹爹信里说的不都是好事吗?”
“好事,是好事,”妇人用粗糙的手抹了把脸,以近乎悼念一般地口吻安慰女儿道,“爹爹上阵杀敌,在北边建功立业,效力将军……真真是再好不过了。”
妇人喃喃念了几句,再度哽咽,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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