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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秋收和初春来骚扰边民的, 是他们。数年前,冲破玉门关, 将晏州百姓满城屠戮、将晏州知府的人头挂在城门上整整三天三夜的, 是他们。
邵钦道:“当年晏州城破,晏州知府晏深民一力抗蛮, 背水一战。然则燕京朝堂大小百族世家却束手旁观,晏深民孤立无援,终亡于匈奴环首大刀之下。晏州知府亲眷——父母、兄弟、庶子女乃至妾室无一人幸免。晏深民结发之妻不忍匈奴轮番羞辱,纵身一跃,自坠于城门之下。而晏深民本人,也遭枭首,扒了皮囊挂在城头。”
晏州知府嫡子晏广义忍痛弃城而逃,一呼百应,率晏州众豪强小族潜伏,后卷土重来,退匈奴三百里,揭竿而起,立国号“晏”。
可匈奴人是蝗虫,如野草,春风吹又生。他们生长在马背上,被晏主打退没几年,如今,又嚣张地纵马而来了。
“既来了,杀便是!叫他们有来无回!”
“呛”一声,余东羿抽出马鞭,双腿朝马腹一夹,率先冲了出去。
“嗡——”号角朝天吹起,响彻苍穹。
“开战!”邵钦身处中军,一声令下,令旗凌厉改向。
望着余东羿不管不顾冲将上去的背影,邵钦朝贴身亲信道:“鼓八,护好余慎!”
“是!”鼓八颔首,同样一鞭,紧跟着余东羿的身后冲了出去。
“驾!”从杀势腾腾的兵阵间穿出,鼓八遥遥朝余东羿喊,“余狗!杀不了蛮子就别逞能!乖乖掘好尾巴去将军屁股后面躲着!别出来乱窜!”
余东羿从背后抽出大刀,龇牙一笑:“来都来了,烽鼓不息,洒家怎好的束手束脚?”
说罢,他手起刀落,一舞臂膀,当头就削飞了第一个匈奴的脑。
见此一幕,鼓八一个愣神,同样很快拔刀。
再来,就是数不尽的仇敌涌上。
两军交战,短兵相接。
粗粝的风沙,腥臭黏腻的热血,男人横刀跃马,所过之处是异族咧咧嚷的怒骂和惨叫。
这一战,从正午到黄昏。
“他们退了!蛮子的骑兵跑了!”晏军有兵大呼。
“噗呲!”给最后一具异族的尸首补了刀,余东羿的右手手腕麻得脱力,一根手筋抽着疼,终于甩了刀,一屁股坐在荒草上。
“呼。”鼓八噗嗤噗嗤穿着粗气,脸上与余东羿一样被晒暴了层皮,灰头土脸的。
他弯腰捡起余东羿豁了个口子的刀,另一手在衣摆上揩了揩血,递到余东羿面前。
望着眼前的手掌,余东羿抬眼看向鼓八。
“先前恶言,恕我鲁莽,”鼓八道,“将军要我护你,却不曾说过余兄你武艺高强,数招之内,便能一人砍杀匈奴七|八。”
余东羿坦然笑了,拉着鼓八的手,一用劲儿,爬起来,道:“还是不及鼓八老哥你斩杀的多。”
鼓八见他大气,半点儿不斤斤计较,倒是对余东羿颇有改观。
另一头回了营,回五却仍对余东羿偏见颇多,暗地里使不少小绊子。
以管教新兵的名义,回五一会儿将余东羿夜里的卧榻分到最差的一处,另一会儿又故意拿最次当的饭食分给他,盯梢似的逮着余东羿的错处就拿军棍罚他。
可余东羿却浑然不把回五为难他这档子事放在心上,混在刘杉手底下的新兵队伍里,他睡冷了就半夜偷摸去邵钦营帐挤挤,挨饿了就搂着山狼和刘杉的肩到处蹭吃蹭喝。
过了个把月,连邵钦都知道营里回五头领日日罚余东羿的传闻了。邵钦私底下单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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