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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邵钦器宇轩昂,翻身下马,迎面与晏广义一个拥抱,两人胸膛重重相撞,大力拍着对方的肩背。
“好!好!钦弟,你可算平安。”晏广义眼含热泪,话语间隐含几分哽咽。
祭祀天地,再来是迎将士入城,大行宴会,论功行赏。
宴席间,晏广义将邵钦的坐席摆得很高,几乎要与他齐平,邵钦几番退让,最后才勉强坐在了晏广义身侧左首最近的一处。
“此役钦弟功勋卓著,我已下旨,赐其为‘一字并肩王’,众将士亦厚加封赏,金银田地,应有尽有!”
宴会上,晏广义高举酒杯,与将士们共饮。
莫说什么功高震主,晏地就那么小块儿疆域,当年晏主便与邵将军约定好,此国二人同享,这一番君臣尽酣。
宴会后,晏广义身形摇晃,满面涨红,搂着邵钦的肩,将他往后殿带,醉得口齿不清道:“钦弟,远行半年,你在燕京可受欺凌?今日莫走,你与朕秉烛夜谈,抵足而眠……”
邵钦却婉拒了抵足而眠的邀约,后退两步拉开距离,拱手道:“抱歉,兄长。”
晏广义晃了晃神,道:“为何啊?”
邵钦定定道:“我从燕京带回来一人。”
此言一出,晏广义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瓢冷水,霎时间酒醒。
“是他?”晏广义抹了把脸,来回踱步,恨铁不成钢地看了邵钦一眼道,“你!你!唉,糊涂啊!你可知他在背后是怎么编排你的?”
那日在小秦淮岸,晏广义被戏耍了一道,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我知,”邵钦道,“灭我满门的是潘狗无咎,当年余郎辜负于我,亦是无可奈何。如今他已悔悟,愿为我终身不娶,我实在是……放不下他。”
与邵钦相识多年,晏广义知道他说的是掏心掏肺的话,不由万般无奈,道:“重情难改,若你当真惦记着他,将他收到榻上暖暖那也就罢了。只不过此人揣奸把猾,最喜爱搬弄是非,说那些献媚讨好的话,钦弟若是信得过为兄的话,白日里可否将他交到朕的手上,由为兄管教一番?”
邵钦一阵思索,道:“余郎生性不喜旁人指手画脚,若要余郎追随兄长,以忱只能先劝他来拜见兄长一面。”
“好,朕明日就下诏,你只管让他来,由朕同他说。”晏广义看在邵钦的面子上,耐着性子道。
当夜回去,听邵钦一说,余东羿诧异:“你说晏主要召见我?”晏主在小秦淮追杀他一路砍了他一大刀,还没杀够?
“嗯,”邵钦刚卸了发髻,沐浴后一身湿气,身着中衣坐在床榻上,道,“兄长为人宽厚仁爱,定是知你我已定情,想郑重待你一番。”
只怕是想给他个下马威还差不多。
但人已经在晏大都,晏主的诏书下到邵将军府,余东羿要长久留宿在邵钦府上,这皇宫他是不去也得去。
隔日,邵钦早起去抚恤伤亡将士,余东羿洗漱得当,衣冠齐整,出门正遇见皇宫的车马来接。
晏主召见臣子的辇车没有金玉帝的豪华,但车帘雕杆,一应也是端庄大气的。
宫人道:“余公子,请入轿。”
余东羿立在原地,扫视了一眼整架辇车,眯了眯眼,笑道:“尊主客气,只不过在下区区草民糙汉,坐不惯这般华架,还是自个儿骑马吧。”
说罢,他让邵钦派来的随从去马棚牵他的马来。
宫人是晏主近前侍奉的,见余东羿不识好歹,蹙眉,威胁道:“此乃晏主御令,尔胆敢推辞?”
“不敢不敢,”余东羿笑道,“只不过您家主子请我入辇车,总得有辇车坐才行呀?”
此话一出,邵将军府前的随从均不明所以,只见余东羿一人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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