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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瓦上,从房舍里打到竹林外。
余东羿一心二用极厉害,一边动手一边挑拨说:“我说皮皮,那日在拜相楼里交手洒家就隐约察见了——你内功深厚与邵将军如出一辙,可这招式怎么偏偏有点儿像半路出家的啊?”
“既要打,干脆就真刀真枪的来!还是说你怕拿出真本领伤了我会被邵将军怪罪?”
皮七大喝:“将军才不管你死活!你个负心汉、浪荡子,死了更好!”
“唰!”
余东羿骤然停住。
皮七一拳差点没收住,当即就要打到余东羿心口的命门上。
可余东羿居然半点儿不退,躲都不躲——
像是不知道这一拳能揍得他卧床三日似的。
皮七吓了一跳,连忙自废力道退回去。
“唔!”
待站稳,皮七闷哼捂胸咳嗽一声,吞下了一口喉头翻涌上来的瘀血。
“作甚不躲?”皮七愤怒质问道。
“给你看点东西。”
余东羿开始脱衣裳。
皮七一整个愣住,眼睁睁看着余东羿解了外袍,连中衣都褪下来,露|出精壮的胸膛。
夏夜,繁星满天,竹林清爽,凉风阵阵。
皮七立在竹林里,看了半个光|溜|溜的美|男,脸一下子红透,红得更像猴子屁股了。
“禽兽!不害臊!”皮七连忙撇过头,站得晃晃悠悠,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想什么?”余东羿无奈笑了笑,“给你看伤。”
皮七迟疑不定地扭回脑袋,见余东羿的身上,赫然有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痕。
那是一道贯穿了整个左肩,从手臂延伸到胸膛的凌厉剑伤。
疤痕狰狞,像百足的蜈蚣似的,蜿蜒崎岖、丑陋吊诡地攀爬在余东羿肩头上。
那么大一条疤,他受伤时那砍痕该是怎样的深可见骨?
“这个,初春时小秦淮砍的,”余东羿笑笑,“可疼了。还有这个……”
余东羿撸起裤腿,再比划比划自己的手臂。
皮七心神大动,舌头打结,愕然问:“你的骨头,怎么……变形的?”
余东羿脚腕、手腕的骨头都微微弯了一小节,拧成了个不显眼的弧形。
这种弯曲变形的残疾都是日积月累、滴水石穿磨出来的,不疼不痒,倒不妨碍生活和轻功。
就是遇到心细的人,一打眼准儿能看出来。
“某位名公公囚禁了洒家数月,每日以三十五斤重的锁链捆绑于我,日夜不松。这么搞,洒家还能有个人样儿么?”
“哦,再有,”余东羿喊了声皮皮,笑问,“你瞧洒家的脸,能看出什么来?”
夜深,只有月光照耀,皮七看不出什么,摇了摇头。
“那再凑近点。”
皮七凑上去两步,挨着余东羿,看了看他右边脸庞子,迟疑道:“一道,白痕?”
余东羿肌理匀称,肤色小麦棕深。
他硬朗的侧颜上,攀了一条锋利笔直的划痕。
那划痕,像是结痂、再痊愈后仍有的浅浅一道白印子。
虽说世俗里的男,不似女子那般怜芳自伤、爱惜容貌,但好生生一张脸硬多了半拉瘢白,也叫人惋惜。
“是嘞!”余东羿趁皮七脑袋勾过来,伸手偷袭,往他脑门上狠狠揉了一把说,“这可是凌霄卫的银箭头射的,上头抹了毒,就沾上一点点,我手脚麻了半个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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