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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儿老年病,及时控制住,不用花更大的价钱看病吃药啊,用你外孙女儿的话说,不能因小失大。”
赵棉赵瑞也都跟着劝说。
赵棉道:“姥,不花钱的检查为什么不去?回头跟二舅说一声儿,他也放心,您说是不是?”
赵建国一个劲儿表达的意思就是,这个便宜不占,咱们吃大亏了。
实际上,名额确实有,但不是免费的,能报销一些,大头还是赵建国掏钱。
傅杭和方煦在他们劝说老太太的时候,都没有插言。
最后,刘三妮儿领他们的孝心,同意了赵建国的安排。
这时,方煦才自告奋勇道:“正好我还有几天假期,闲着也是闲着,您在这儿这三天,我也陪姥姥吧。”
傅杭没时间,且已经在赵柯姥姥跟前露脸,便道:“拿着我的相机吧,多拍几张照片留念,带回去让余老师和赵柯看看,也可以寄给余连长。”
方煦看向他。
两人对视几秒,方煦客气地说:“我会好好保存的。”
傅杭把相机交给了他,询问他是否需要教他使用,得到他“会用”的答复,两个人的交流立马停止。
饭后,一行人送祖孙四个回招待所。
黑省省城比余秀民部队驻扎地所在的省城要发达。
一路上,灯火通明,夜景绚丽。
而且,这里的路灯,也带着华丽的花纹,成了城市中的一景。
余岳口中不断发出哇哇声,跑到前面去,站在路灯光影的正中,回头冲着他们挥手,“快来啊。”
等到其他人走到了,他又向前跑去,站在下一个路灯下,连影子都在欢快地跳跃。
大家面上都带着惬意的笑容,脚步渐渐慢下来。
傅杭对路灯很熟悉,他为了汲取到更多的知识,白天在拖拉机厂,晚上宿舍关灯,就回到外面的路灯下看书。
蛐蛐的鸣叫和路灯下密密麻麻扑光的小咬都是他的“同学”。
手上什么都没拿,只是简单地在路灯下走走,很少有。
傅杭独自停在一盏路灯前,没有走进光圈,抬头注视着路灯。
即便是省城,人流量比较大的地方,路灯才会亮很久,其他偏僻的道路或者深巷,依旧是漆黑一片。
同一片夜空下,存在着不同的场景。
赵村儿大队和省城隔着数百公里,那里的人们,此时应该已经躺在炕上,进入梦乡。
赵柯屋子里的煤油灯,可能还亮着……
许多人自定义为平庸而无用,国家多他一个不多,缺他一个照样儿转。
赵柯从来不认为她是多余的,哪怕再微小的光,照亮方寸,依旧能流光溢彩。
傅杭总是会想念赵柯,就像现在,他头脑里想得还是她。
但他又不只是在想念赵柯。
傅杭抬脚,缓慢地踏进了光里,仰望星幕,低喃:“赵村儿大队还没通电……”
祖国还未富强……
似乎有些不自量力,可谁说他们不是在给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谁说他们未来,不是中流砥柱?
前方,赵棉发现不在眼前,回眸,刹那失神。
方煦与她并肩而行,余光时刻注意着她的举动,随之回头,也是一怔。
有一句诗:“少年应有鸿鹄志,当骑骏马踏平川。”
少年可以是个名词,也可以是形容词。
星月不足光,自有人造之光照前路。
刀剑不足利,自有人赤手双拳搏山击海。
有志向有目标的人,心在远方,没有什么能阻拦他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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