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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客人来家,寒暄的套话。
但放在此时此刻,方煦胸口好似中了一箭。
傅杭微微勾起唇,问道:“余老师,你要去地里吗?”
余秀兰点头。
自留地该翻了。
有客人,她就没叫赵柯赵棉姐妹俩一起去干活儿, 一个人悄悄起来, 准备干一阵儿就回来。
没想到碰见他们俩了。
傅杭伸手, 接她的锄头, “我正好没事儿, 帮您翻地吧。”
余秀兰习惯性地松开手,随口问:“不耽误你看书吧?”
“不耽误,我下乡来锻炼,不能总坐着,对身体和眼睛都不好。”
余秀兰当老师,养出了点儿职业病,听到他的话,便唠叨道:“你这么想就对了,得劳逸结合,不能总一个姿势,不然以后就该遭罪了……”
他们不是故意忽视方煦,方煦却插不上话,直到这个空隙,立即说道:“余老师,我也帮忙吧。”
“不用不用。”
余秀兰对他,态度一下子客气了很多,摆手拒绝:“你是客人,头一回来,哪能让你干活……”
方煦胸口又中了一箭。
他是客人,傅知青就不是吗?
还是说……傅知青已经是赵家看中且接受的未来女婿了?
没有确立恋爱关系,方煦内心患得患失,表面上还得若无其事,“没事儿,多一个人快一些,我闲着也是闲着。”
余秀兰眼睛扫过他的衣着,“穿这么好的鞋,去地里不是糟蹋了吗?”
方煦语气温和道:“没关系,回头刷刷就行。”
余秀兰还是想拒绝。
这时,傅杭道:“余老师,就让方同志去吧,其他人还没起了,总不能教方同志一个人待着,正好,咱们陪他说说话。”
余秀兰一听,有道理,“那也行。”
傅杭看向方煦,“方同志随便干干,不勉强。”
方煦心情不佳,淡淡地说:“不会。”
傅杭神情里没有一丝得意,可他们站在一起,自然地对话,仿佛他们是一国的,而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外人。
如果他只是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没头没脑地胡乱咬人,没有多大的威胁。
偏偏傅杭争口舌的时候不落下风,不争口舌的时候也能放下意气,稳定下情绪,从日常中显露他们之间的区别。
干活时,傅杭熟练一些,毕竟是下乡知青。
方煦并不用自己的短处比较,很坦然地表示“没做过”,虚心地请教余秀兰该怎么翻地。
余秀兰手把手教他,顺口闲聊,问他在哪工作,做啥的。
方煦回答:“厂里研究员,工作内容有些要保密,就不跟您说了。”
傅杭对“保密”俩字比较敏感,抬眼。
余秀兰一个农村妇女,对他要保密的工作内容没啥兴趣,重点打听:“那小方你工作几年啦?一个月多少钱工资啊?”
方煦老实地回答:“快五年了,现在一个月五十多。”
余秀兰惊得不行,“诶呦,年纪轻轻可真了不起。”
方煦谦虚地展露自己,“您过奖了,我这个年纪,多数时间都待在厂里,连对象都没处过,生活无趣,社交单一,工资实在不能算是优势。”
余秀兰肯定地夸人:“二十五岁可不大,这工资还不能证明你优秀啊?男人大几岁很正常,年纪大知道疼人。”
她一脸的遗憾,咋就不是她女婿呢?
这下子,轮到傅杭中箭。
他的积蓄,多数是奶奶留下的,一部分是父母寄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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