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8(1 / 2)
。
刘兴学则是十分积极地抓着常山带路,他、林海洋,赵永军三个人一人一把锹,赶着牛车去挖土。
常山经常帮着各家盖房子,很清楚赵村儿附近哪个位置有啥土,哪儿有沙子、石头。
刘兴学开口就让他先带路去远点儿的地方,从远往近处挖。
各个村子之间有明确的界定,有时候挖个菜采个蘑菇捡个野鸭蛋,如果越界,还正好被逮到,都要要回来,不给很有可能会打起来,甚至演变成两个村子的械斗。
所以,最远,也只能到赵村儿跟周村儿大队交界处的飘垡甸附近。
这一块儿苔草覆盖,泥土湿度黏度都比较高。
常山手指指着前面画了一条线,强调:“刘知青、林知青,别越界啊。”
刘兴学和林海洋齐齐点头,三人就开始挖,肉眼瞅着像,感觉挺黏的,稀里糊涂地装筐,满了就往回走。
是真的走。
牛是宝贵的集体财产,拉土已经够辛苦它的了,常山可舍不得再让三个男人坐上去。
刘兴学和林海洋提出反对意见,常山死活拦着不让上车。
没办法,只能走。
十几里地呢,不可能每趟都三个人来去,于是,路过小河边儿,刘兴学和林海洋就停下,俩人先挖着。
常山一人一牛车回村儿,往傅杭院子里卸完第一车土,马不停蹄又去找两个知青。
就这么来来回回,一上午,在刘兴学的督促下,三人一口闲气儿都没喘上。
中午,陈三儿下工回来,就看见本来干净整齐的院子里堆起四个土堆儿,有一堆儿还是稀的。
等他做好饭,挖土的三个人回来,院子里又多了第五个土堆儿。
常山回家吃饭,林海洋一身土,累得躺在最新的干土堆儿上,不动了。
刘兴学在院里找了几块儿之前造水车剩下的板子,写上字儿,记录哪堆土是从哪儿挖的,插在土堆儿上。
陈三儿看见,表情纠结:“……”
金大娘在院子里瞧见,揪着眉头站到凳子上,隔着赵柯家的院儿,冲着刘兴学和林海洋大骂:“干啥玩意儿呢!坟迁过来了,晦不晦气!”
刘兴学吓得手里的板子掉落。
林海洋倏地跳起,表情尴尬。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刘兴学和林海洋瞧着,可不就像是她说那样吗?
越看越瘆得慌,刘兴学赶紧把板子拔下来。
那咋记录?
赵柯听见金大娘的骂声,走出来,向刘兴学传授她画圈儿的经验,还友情赞助了他一个工作手册。
“咋没想起来呢?”
刘兴学一拍头,向赵柯道谢后站在房子门口,开始画圈儿,标注。
赵柯站在木围栏旁边,劝说:“肯定是太累了,人是铁饭是钢,刘知青,别忘了吃饭,中午好好休息。”
刘兴学顶着脑门儿的泥,嗯嗯答应。
但他饭是吃了,休息不存在。
下午,刘兴学又催着常山和林海洋去挖土。
连常山这样干惯活儿的庄稼汉都受不了他这紧密的强度,更何况林海洋一个知青。
再回来,常山也不心疼牛了。
三个人都和土一起坐上了牛车。
傍晚,傅杭从公社回来,放眼望去,只见院子里土堆一座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