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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坐稳谢氏继任者的位置——谢兰昭当然不会放任事情继续发展,好在要从中做点小小的阻挠并不困难,郑维仪毕竟和谢家不算同宗,徐家仿佛觉得徐渺还可以找到更好的买主,而谢兰昭发现他这个外甥对这段珍贵的良缘也不够热心,并没有遵照谢兰映的意志去努力笼络那边的好亲家。
谢兰映刚病倒的那两年,郑维仪还与徐渺保持了不温不火的联系,不过谢兰昭已经亲眼看着这联系一年一年的冷却下去。他对外甥的终生大事非常关心,不仅时时注意着徐家的动向,偶尔也会为他介绍几个女朋友。
那都是些蠢笨、低级、远比不上徐渺的女孩子,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但郑维仪当谢兰昭是长辈,不得不对他的安排听之任之。这样的货色好像不能达到彻底勾住郑维仪、让他忘记那位徐小姐的目的,不过也很难说,有时候教养良好的大少爷正缺少这样粗野的刺激。
——而且能让郑维仪被迫浪费他有限的办公时间,去敷衍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相亲对象,对谢兰昭来说也足够有趣了。
为了保全与壮大自身的势力,世家之间总是互相通婚联姻,仅有的几家人像交换人质一样交换儿子和女儿,这些人质可以确保他们将为彼此满足事先说定的条件,也能约束财富只在有限的范围内流动。
这几乎令人感到恶心,处于这个环境里的所有人似乎都是近亲媾和的产物,他们繁衍出的每一个后代也早都明码标价,随时恭候下一次交换。
他的家族需要延续这种传统才能壮大下去,郑维仪知道他有责任成为交换中的一环,然而他也知道这循环并非牢不可破。
至少他的母亲就曾经逃出去过,谢兰昼和郑逾结婚后的生活是那么愉快,连带郑维仪的童年也有一片晴朗透明的底色。隔了二十年的时间往回看,他好像还能看见其中闪烁着模糊的、甜蜜的阳光。
郑维仪当然清楚谢兰昭让宋绫出现在他面前的用意,但他并不是很在乎,甚至自私地找到了一种隐秘的快乐。宋绫时常让他联想到蓝天下汩汩奔流的山泉水,卷着碎叶子毫不犹豫地往前跑,在每一个过路人脚边溅起一点凉津津的水花。这曾经是为郑维仪所熟悉的景象,然而在他此刻沉闷的生活中只有宋绫算得上洁净而鲜活——她明亮得仿佛是一丝希望。
这周末宋绫回家吃饭的时候捎上了玉禾真,何春龄非常高兴,因为每次玉禾真都会拎着自己最新研发的绿色食品过来。
“去年秋天种的两棵树莓第一次结果子,味道很好的,我做的树莓酱里面没有放多少糖,阿姨可以尝尝——这种莓子你有没有吃过呀?”玉禾真从帆布包里掏出了一小袋树莓鲜果,“长这样的,不过很容易烂掉,要快点吃。樱桃倒是可以放久点,我也带了一包哦。”
何春龄笑眯眯地依次接过,听得连连点头,又说一看就是好东西:“阿真好厉害啊,什么都会,手怎么这么巧啊?”
宋绫冷眼旁观,看这两人配合默契地一个献宝一个捧场,别人连话都插不进一句,大概她们才是亲生的母女。
宋立成今晚也在家里,此时大马金刀地往宋绫面前一坐,也加入了这场愉快的闲聊:“今年雨水可不少,你那个园子快烂完了吧?”
宋绫嚼着树莓蛋糕,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挺遗憾的,还没有。”
宋立成竟然没计较她恶劣的态度,沉吟片刻又问:“我上次让你去见的那个人是不是没戏了?”
“不要紧,本来他也不算最好的人选,”不等女儿说话,宋立成径自高谈阔论起来,“我也是这两天才听说,那个谢家里面关系复杂得很,谢兰映好像自己还有个亲生的儿子,那他为什么还要把外甥推出来管事?这个郑维仪真能当得了家吗?——不过你也别着急,爸爸很快会再给你找更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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