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滩血从喉间喷出,溅在纯白的被单上,像一朵缓缓盛开的玫瑰。
“终于咳出来了,舒服了。”病秧子捂着嘴,露出满手得鲜血,脸上却露出来妖冶满足的笑意来。
江瓷想跑脚却莫名的动不了,只能隔着墨镜用惊恐的眼神看他,嘴里直哆嗦:“你你你你……”
这哪是暖床的,床铺冷的跟冰库似的,活跟床底放了台冰箱一样,冷的他坐下就冻的窜了起来。
这哪里是人类会有的温度。
病秧子在他心里在非人的行列更进一步。
“我怎么了?你怎么站在那不动?”
病秧子露出疑惑的表情,像是根本不理解江瓷为什么会露出那副表情出来。
然后他叹了口气,身残志坚走过来,抓住江瓷得手腕就往床上拖。
江瓷眼底露出惊恐:救命,他小命休矣!
系统在他脑海安慰他:【好歹不是被别的部门的人干掉的。】
刚走一步,病秧子停住了脚步,扭头目光幽幽得看他:“你的温度怎么这么高?”
说着还用手顺着他的手腕往里探去,冰冷的温度触及温热甚至越来越滚烫得体温,病秧子终于停下了。
然后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好久没有感受人类正常温度了……”
江瓷:救!你感慨也得看场合啊,我耳朵还没聋呢!
生怕他下一秒就以不能暴露秘密的理由把他干掉。
“抱歉,江先生你只能睡沙发了。”
病秧子松开他的手,柔柔的朝他笑了一下。
然后就自顾自的躺回他的大床上了。
江瓷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又能动了,万分警惕得看着病秧子入睡,只见他平躺在床上,连被子都不盖,闭着眼,胸前微弱的呼吸起伏。
怎么看怎么诡异,但是他也的确如他所说的没有再作妖。
江瓷看着由他保镖带过来价值一套房的床,又看了一眼打折三十六块二的单人沙发,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
他怎么感觉病秧子搞了半天就是想睡他过于舒适的大床呢。
*
江瓷又不敢偷摸的溜出去,主要是大半夜的他也不太敢,于是只好委委屈屈的缩在沙发上,找了个毯子一盖,五分钟不到就进入了梦乡。
连凌晨三点系统在他脑内提醒他无限流部门的同行开始行动了都没听到。
凌晨三点,坐在床上安静打坐的银发少年猛地睁开眼睛。
平静的与近在咫尺,下一秒就要咬到他头的鬼头对视。
漂浮在空中的鬼头不禁一愣,这小子怎么怎么安静?
还是说屋内光线太暗了,没看到它?
鬼头为此稍微抑制了一下进食的冲动,将裂到脑壳的嘴合上,左右晃了晃。
银发少年却没有如它所愿的随着它的动作移动,而是瞥了他一眼,自言自语:“这鬼生前大脑有疾?”
然后伸出左手,一把揪住了鬼头顶上那一撮头发,起身站起来。
鬼头:?诶,不是?
它愣了一下,然后剧烈的挣扎,大嘴从头发里裂开,泛着寒光得利齿就要咬上那修长的手指,狠狠的撕下一块血肉来。
卡蹦——
血肉没咬下来,它的牙反而崩掉两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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