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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和鞋印落在脚上、胸口、腰腹,人类的器官部位有的特别坚硬,有的却格外脆弱。
头皮一阵刺痛,趴在地上的男生被揪住头发抬起头。
他们围着陆宜年,周围本就黯淡的光线愈发不清晰。
陆宜年慢吞吞地眯了下眼睛,看清面前这些保镖,默默咽下喉间的血腥味。
紧接着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保镖倏地散开了,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了起来:“问出来没有?”
“没有,什么都不肯说。”
为首的男人想替自己辩解,想向周祎解释这个叫陆宜年的男生有点奇怪,却被后者烦躁地打断:“骂你们这群废物是狗脑子还真是在夸你们了,这么多人连几个问题都问不出来。”
话音刚落周祎一脚踹向地上那个男生,对周逢厉的怨恨令周祎压根没留着力气,准备统统发泄到陆宜年头上。
被踹的男生像皮球一样滚出去,这会儿周祎也发现了不对劲,疑惑地看向身旁的保镖。
保镖这才能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刚才他也是这样,问他什么都不说,也没听他发出声音……”
这个“声音”是指求饶或者呼痛的声音,自始至终陆宜年没有说过一句话,连疼痛都隐藏得很好。
然而无论疼痛阈值有多高,只要是人,那就一定会被伤害。
陆宜年想用这种方式让周祎死心,可是他越对周逢厉维护越能体现两人关系不一般。
这下周祎来了兴趣,心情也跟着好了些,于是他阴阳怪气地反问手下:“他是哑巴啊?”
这个问题倒真把保镖问懵了,时间紧迫他们只是粗粗调查了陆宜年的资料,还真没关注陆宜年究竟是不是哑巴。
几年前陆家那场家宴,周祎也没注意陆宜年有没有说过话。
周祎哼笑一声,不知是谁领会到周祎的意思,递过来一把锋利的小刀。
男人走了几步,慢慢走到陆宜年面前。
萦绕在上方的阴影在此刻终于落了下来。
初秋轻薄的衣料只能阻挡渐渐变凉的气温,如今浅色衬衫上沾了水渍,灰尘,脚印,变得一团脏污。
陆宜年痛得呜咽一声,忍不住蜷缩起来。
浓重的血迹瞬间掩盖了衬衫上的其他痕迹,周祎没错过那声痛呼,挑起眉确认道:“我就说嘛,明明就是会说话的。”
小刀直接贯穿柔软的皮肉,痛觉从小腿蔓延到全身,让人窒息的痛楚令陆宜年有一刹那的晕眩。
他不自觉地挣扎,自认为大幅度的动作在他人眼里其实只是古怪地抽动了两下。
不管对这个男生还是对这个名字周祎都是陌生的,不过这没关系,陆宜年看起来比他那个弟弟要好对付得多。
地下室的糟糕环境似乎为一些行为提供了便利,过激的举动变成合理化。再严重的伤口在幽暗的光线包裹下,好似也变得不那么严重。
周祎记起昨日周老的责备,责备他不够心狠不够果断才造成现下的局面。
拿在手上把玩的小刀根本看不清刀身上面的血渍,周祎语气阴恻恻,终于进入了正题。
实际上这时陆宜年的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他艰难睁开眼,费劲去消化男人说的那些话。
周祎说这个地下室就是曾经关周逢厉的地下室。
他质问陆宜年跟周逢厉是什么关系,也很好奇拿陆宜年去威胁周逢厉会有什么效果。
周祎还说假如陆宜年愿意当哑巴也不要紧,每隔二十分钟陆宜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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