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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那整面墙的大屏幕,双手压在奢华的会议桌上,身体前倾,极具压迫感的注视着喜怒交加的议员们:“现在就为自己还活着而感到高兴,有点太早了吧。”

惊讶、恐惧、绝望、畏瑟、退缩……这些情绪从议员们身上流淌而出,就像下方的星球一般,在意识到自己侥幸存活下来后还没来得及庆幸,先看到了灾难留给他们的满目疮痍。

在他们从噩梦中睁开眼,无比虔诚的感谢自己活下来的时候,却发现睡在身边的爱人、住在一起的亲人、比邻而居的朋友……早已悄无声息的jsg在‘噩梦’中死亡。

哭声。

震动天地的哭声回荡在星球上,如同一曲提前奏响的悲歌。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些能沉浸在悲伤中的智慧生物是幸运的,因为还有更多智慧生物,甚至没时间为他人的死亡感到悲伤,就不得不投入到更为严肃的工作中。

死者需要收敛,死亡人数需要统计,星球秩序需要维护,舆论需要引导,还有更为重要的——他们需要确定‘噩梦’的对策。

不是如何解决噩梦,而是如何在这种级别的灾难面前保存自身文明。

大屏幕忠实的记录着星球上每个大区正在上演的场景——一具具尸体从建筑中被搬运出来,幸存者们蹒跚的在路边点亮一盏盏为亡者送葬的灯。

半机械体背对着大屏幕,声音冰冷且饱含力量:“事实已经证明,噩梦比我们想的更危险。再这样下去,恐怕玛法文明的覆灭近在咫尺。”

桌边的某个议员擦了下脑门上的汗:“阿诺斯那边提供了第三轮噩梦的信息……”

另一个议员自嘲的笑了下:“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从不断轮回的恐惧中挣脱,恐怕大部分玛法都做不到这一点。”

其他议员接连苦笑了起来:“修改记忆,封锁星空吧。让更多玛法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

第一轮噩梦结束时,他们讨论过要不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规避认知型灾难。

之所以没采取这个方案,主要是因为一旦选择修改记忆,就必须断绝跟其他文明的接触,彻底规避被卷入认知型灾难的可能。

将‘因范—诺金联盟’相关的记忆从所有玛法脑海中删除,固然是个大工程,但这个手术不算复杂,以他们的科技水平,完全能做到快速推广的地步。

但断绝与外界的接触,意味着玛法文明接下来的数百年都将采取极端保守的对外政策,自我封闭、不探索星域外的太空、不再接入其他文明的星网信号、所有外部投资以及商业活动都将强制收缩……

对于早已融入不同文明圈子的文明而言,这个决定意味着他们此前通过漫长时光才构建起来的文化、经济以及军事领域的多方合作将在一瞬间化为乌有,重新回到刚踏出地表探索星空的阶段。

不到真正危急文明存亡的时候,他们很难作出如此重大的决定。

事实证明,瞻前顾后的侥幸只会带来更严重的后果——如果他们没能被踢出噩梦的话,等到第二轮噩梦结束,迎接他们的将会是更惊人的死亡数字。

文明是由活着的智慧生物支撑起来的,活着的智慧生物越少,文明散发的光芒也就越微弱,稍大一点的‘风’吹过就有可能会熄灭。

在玛法文明作出决定的时候,其他文明也在直面现实。

阿诺斯曾经的警告化作无数具尸体,警醒着所有被卷入灾难的文明,这不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风波,而是高阶文明都不能等闲视之的‘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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