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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也有空号？——留言上说了什么？”

二号：“访问团已成功抵达，接触正式开始。”

刘永哲冒出了一堆问号：“这个‘接触’又是指什么……算了，这个问题先放放。先说空号的事，这又是怎么回事？是他买了假号码？还是骗局达成就把这个号码注销了？”

二号先解释道：“假号码没法通过阿诺斯体系的验证。能跟我们正常通话，意味着他的通讯账号是跟他的灵性力量/精神力/脑域波动频率……一些非常复杂的绑定判断，基本上杜绝了使用他人账号、伪造账号的可能。”

二号：“在这种情况下，空号的出现通常意味着与该账号绑定的智慧生物已死亡——但群体性生物不存在个体死亡的概念。因诺一的通讯账号变成空号，最大的可能是‘因诺一’已经不存在了。”

一旁的观察员没跟上二号的思路，愣愣的问道：“因诺一已经不存在了，跟个体死亡有什么区别？这不就是因诺一已经死了的意思吗？”

二号：“区别在于，群体性生物不存在个体的区分。‘因诺一’只是因范—诺金联盟为了方便与我们对话而塑造出来的，实际上并不存在‘因诺一’这个智慧生物。”

刘永哲看了眼阿诺斯之环：“最新消息，因诺一搭乘的那艘星舰消失了。”

观察员：“众目睽睽下凭空消失？”

刘永哲点头：“跟在他后面的那些智慧生物亲眼看到的。”

观察员：“看来我们得等第一个死回来的访问团成员出现，才能知道因范—诺金联盟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

六年二班教室。

班规上出现了新规则后，阴风阵阵的教室陡然一静，已经把上半身拉长到第二排的微秃眼神中出现了些许茫然，咧着的大嘴张张合合，艰难的接受了‘新设定’：“游彦小朋友您怎么来了？”

游彦身旁的麻花辫小女孩把铺满地的长发捞了回来，眼睛里渗出的血泪还在程序化的往下流，但不妨碍她发出惊恐的声音：“班主任来啦！”

前座吸鼻涕的小男孩着急忙慌的将滚到游彦脚下的脑袋捡了回来，手上的嘴巴一开一合，吓得直哆嗦：“我有好好听课！没有开小差！”

眨眼间，整个教室风声鹤唳，处处充斥着对班主任的敬畏。

游彦十分欣慰，背着手，从位置上钻了出来，一边观察教室内还有没有其他‘规则页’，一边拔高声音道：“继续吵啊！怎么不吵了？我在门口就听见咱们班的动静了！整层楼就咱们班最吵！别的班级都在好好上课，就你们吵个不停……”

说道这，游彦走到了讲台上，因为身高有限，只从讲台上露出了一个脑袋，勉强能看到讲台下面所有学生们瑟瑟发抖的画面。

游彦仰头看了眼微秃，想了想，去座位上把自己的椅子搬了过来。

他踩在椅子上直视微秃，对这个视角心满意足，遂语重心长的跟微秃道：“微……秃老……”不是，他叫什么来着？

游彦瞄了眼讲台桌上摆着的讲义，封面上写着硕大的一行字《种族群体性心理课——王老师》。

游彦收回视线，语重心长的道：“王老师，不是我说你，你不能光顾着上课，也得维持课堂秩序啊。”

一嘴犬牙的王老师低声下气的道：“游老师，我下次一定注意，教师评分的时候你手下留留情……”

教师评分？游彦不动声色的接收了这个信息，确认讲台桌上没有规则纸后，又拉开讲台桌下方的几个抽屉翻看了一遍，发现第三个抽屉背面贴着一张《六年二班卫生守则》。

这页纸的位置相当隐蔽，要不是游彦找得够仔细，说不定就真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