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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延抱着双臂,不知道在想什么,闻言干脆拒绝:“不用。”
等医生离开后,裴柠才问:“罗总那边没关系吗?”
钟谨文摆手:“翻不出什么浪来。罗向辉自己脑袋也不行,他家会出事,就是他搞出来的。”
罗家这两年境况不好,可以说一直在走下坡路,罗老爷子不急,但是罗向辉急得不行。他信了一个外籍老板的话,背着一众股东,私自换了货品的供应商,结果换出了事。
现在人抓不到,钱要不来,正是最难的关头。
“所以他针对傅总是想借钱?”裴柠问。
“不止。”孟百川接过话头,“那就是个烂摊子,窟窿大不说,关键他们货源一时半会解决不了,不纯粹就是赔本买卖吗?”
听起来的确像是个困局。裴柠忍不住看了眼傅沉延。
“如果是我。”傅沉延像是接受到了他的信号,“我不会再填资金的。”
“摆明了不适应市场,盈利困难。不如整条线砍掉,断尾求生。”
钟谨文皱眉:“他们家费心费力经营那么多年,够呛吧。”
傅沉延淡道:“舍不得也要分情况。精力是有限的,罗家就算死扛着不放手,结果照样是分崩离析,不如及时止损。”
“无利可图的买卖,没人会陪他做的。”
裴柠靠在枕头上,听着两人谈话。
相处得越久,越发现傅沉延其实没那么复杂,因为他一贯都是这个态度。
在最短时间想出效益最高的可行办法,然后把精力重点放在扫清障碍上。
一直预想的只能是假设,真正执行起来才会看到进度。
就是配上他那张脸,很多时候会显得不近人情。
有人敲门走了进来,是管家。
“送罗先生的人打来电话,腰部扭伤,多处软组织挫伤,总体没有大碍,但需要住院观察三日。”
钟谨文嗤道:“便宜他了。”
管家顿了下:“他一直在喊叫,似乎是觉得傅先生要害他。”
“要不要脸了这人。”钟谨文都要气笑了,“到底是谁要害谁?”
裴柠也拧起眉,问:“检测结果什么时候送来?”
钟谨文脱口而出:“什么检测?”
温向年提醒他:“缰绳,你们说送去检测了。”
“送哪去啊?那绳子在后院放着呢。”
钟谨文像是刚反应过来,愣愣地眨了下眼睛,看了下傅沉延,又转回头,道:“不是,你们真信了?”
裴柠瞪大眼睛:“没送去?”
傅沉延“嗯”了声:“没送去。”
裴柠:“你们演的?”
傅沉延:“嗯。”
裴柠:“那,万一他…?”
傅沉延:“别乱动。”
裴柠一阵眩晕,乖乖靠回枕头上,神色间依旧有些不可置信。
仔细回想一下,傅沉延先是马上追自己,之后又赶着回来和罗向辉对峙,关于绳子和棕马怎么处理,似乎确实没有和钟谨文商量过。
“那匹马一周前才运到,本身就是个不确定因素。拿它闹事多半也是临时起意。”傅沉延解释道,“这种情况不会思虑周全,一诈就出来的几率很大。”
“伤的是你俩最好,不是也没关系,反正这是我的场子,出了事我就脱不了干系。”钟谨文冷笑,“想得还挺美。”
“是他俩的概率很大。”孟百川道,“裴柠的马术服是红色。”
马很容易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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