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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充满怜悯。最后是教练走过来,将他连人带马一起牵走。
仔细想想,他们二人的关系,好像就是那次之后越来越僵硬冷淡。
马已经停下,裴柠却依旧将大半张脸埋在傅沉延胸口,不肯抬起来。
“怎么样?”傅沉延问道。
“一分钟。”裴柠的声音很闷。
跑到边缘的白马已经两位驯马师一起制住,逐渐安静下来。有工作人员欲上前,又被傅沉延一个手势制止。
没多久,钟谨文和另外几个先前参加比赛的人气喘吁吁奔过来,傅沉延正要开口,钟谨文率先大惊道:“怎,昏过去了?我叫医生过来!?”
傅沉延:“小点声。”
钟谨文从大音响变成小音箱:“那去医院,我送你们!”
“不用。”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插进来,裴柠从傅沉延的怀里抬起头。
钟谨文立即凑够来,仔细观察:“真不用?”
裴柠面上确实没什么伤,只是惊吓过后脸色苍白,眼尾隐隐泛红,平日里翘着的碎发也软下来,看起来有些恹恹的。
“看够了吗?”傅沉延问。
他的手始终没从裴柠肩上放下去过,此时更是把人又搂紧了几分。
“其他人呢?”
钟谨文道:“有两个受了点轻伤,已经送走了。其余没事,让他们待在原地了。”
“那匹马怎么回事?”
说到正事,钟谨文脸色也变了变:“就是跟你说过的那匹。我明明打的是死结,刚才检查了绳子,没有断裂,说明不是挣脱的。”
那就只能是人为解开的。
“人太多,它一出来就不太对劲,当时我就该注意的。”钟谨文懊恼道。
傅沉延问:“你自己牵来的?”
“不是,饲马员。”钟谨文眉头紧皱,“但他们在这的时间都不短,应当不至于。”
“谁提议的?”
“是罗向辉。”背后有人道,“钟少你忘了,最开始就是他要看你的马!”
“操。”钟谨文显然也想了起来,不可置信道,“疯了吧他!”
钟谨文瞪着眼睛,虽然明知道不知冲自己,但因为靠在傅沉延怀里的姿势,裴柠依旧感到有些别扭。
毕竟在人前,裴柠挣了一下,傅沉延也配合的松开了他。
一个缓缓直起身,一个慢慢放下手,背上和怀里同时一空,傍晚的空气都凉了几分。
裴柠努力忽略那点异样,问:“这人跟你们有仇吗?”
钟谨文看了眼傅沉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傅沉延却已经料到似的,平静道:“有没有都无所谓。”
钟谨文:“啊?那到底是不是他?”
傅沉延没说话,而是一拉缰绳,作势要走。钟谨文忙跟上:“去哪?”
“去问他本人。”
事发突然,连驯马师都吓了一跳,能反应过来且跟上的只有少数几人。
大部分人马术平平,也没有应急经验,只能先按照钟谨文离开前所说,留在入口处等待。
罗向辉脸上的阴翳一闪而过。
裴柠的马受惊他自然看到了,但没想到傅沉延会那么果断的追过去。
毕竟此前没人听说过“裴柠”这个名字,即使是顺着查到裴家,那点东西也太不够看,完全不懂傅沉延结婚时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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