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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睁着红红的眼睛,看着他,那目光里有让他不顾一切的东西,看了会忘了言语,只知道循着内心本能。

于是他们又在接吻,像没有明天一样吻着。

司机把他们送回家,方雨牵着陆与闻的手进家门,这晚是家宴,虽然时间已晚,众人仍在一楼客厅围坐着闲聊。

两人进来,气氛有一瞬的凝滞,一整天都很礼貌周到的方雨这会儿竟不管旁人,顶着红眼睛,招呼也不打,领着陆与闻上楼。

陆与闻父亲叫住了他们,面色阴沉,张口要训斥。方雨破天荒地打断长辈的话:“爸,我先领他上楼了,家里还有饭吗?麻烦热一下端上来。”

客厅的人里最先作出反应的是保姆,保姆应了一声便去加热饭菜,其他人面面相觑不到两秒,很快又恢复了谈笑的氛围。陆与闻揽着方雨的肩膀,替他打了个圆场,“各位慢慢聊,我上去换身衣服再下来。”

陆与闻母亲发话道:“不用下楼了,长辈聊天,你们这些小辈不用下来。”

陆与闻得了令,高兴搂着方雨上楼去,手还放肆地伸到了方雨腰间,进了房间,关上门,他将方雨堵在门边,眼神发亮,质问道:“我听到你刚刚喊我爸了。”

“爸妈说认我做干儿子,今晚饭桌上宣布的。”方雨的眼睛还是红,脸上泪痕难以忽略,陆与闻低低地笑,“爸妈这是认可你,你要上我家户口本了,我们是真正的一家人。”

方雨兴致却不高,陆与闻有心逗他,遂问道:“什么时候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我老公?”

“你坏不坏?”方雨气的又要哭,佯装要打他的胳膊,打了没两下又舍不得般抱着他,头埋进脖子,胸膛贴着胸膛,对他依恋到了极点。

陆与闻轻轻地叹息,拢着方雨的后脑勺,低声道:“我没事,你和律师一起来的?不是你看到或听到的那样。”

方雨抬起头,陆与闻亲亲他湿润的眼睛,“跟我来,一边给我洗澡一边说给你听。”

浴室里,陆与闻坐进浴缸,用水湿了湿头发,方雨站着搓开了洗发水,将泡沫均匀抹到陆与闻头上。

陆与闻开始讲述今晚的经过,方雨听得心惊胆战,好几次打断陆与闻的话,只为了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或是忍不住含住他的唇。

方雨对陆与闻说:“给我。”

要什么没有明说,陆与闻的唾液、气息他都要,他贪婪地索取,像是以为这样能共担风险,他抱着陆与闻的脑袋,未冲洗的泡沫蹭到他的胸口和脖子,他恍若未觉,只晓得张嘴和索吻。

陆与闻笑他:“是不是笨蛋?小笨蛋,吞再多口水有用吗?该喝不该喝的一早喝进肚子里去了。”

“那我不管,你喂给我,”方雨搂着他的脖子,半个身体都探进了浴缸,“谁让你不带我去,我说了不要和你分开,你没带那枚窃听器,我听不到,我去找阿志,他也说你失联了,我差点想去死。”

方雨不知何时双膝着地,他抱着陆与闻跪地哀求:攻中好道文笔四

“不能离开我,不许离开我,你还怪我和你提分手吗?我错了,我不想查了,我管不了别人,等我死了我会向他们赎罪,现在我只想要你不可以吗?”

方雨无助地哭泣,为自己的自私虚伪、反复无常深感羞愧,他愿意道歉,但他不打算让步,他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他只要陆与闻一个。

陆与闻揉捏他的后颈,珍重地吻他的面颊,吻去他的眼泪。过了良久,方雨空出一只手摸索到花洒头,开了开关,单手持着花洒,冲去陆与闻头上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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