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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带给了陆与闻,手仍然抖动,陆与闻从皮带里找出小小的窃听器,端详一遍又放了回去。
方雨掉着眼泪,无声地哀求,等待陆与闻将他抱起来。陆与闻搀着腋下抱他起来,方雨回到陆与闻的怀抱,迫不及待要同他接吻,唇舌卖力,眼睛用力睁着,不愿意少看他一分一秒。
陆与闻安抚着受惊的爱人,轻轻地拍着后背,纵容爱人吻了许久。
吻使人安心,方雨渐渐闭上眼睛,陆与闻将他放在床上,他也只是微微掀了掀眼皮,他以为随之而来的会是陆与闻炙热的身躯,多少个夜晚都是如此,他深信不疑。
却没想到陆与闻转头打开衣柜,挑出衬衣和西裤,陆与闻开始穿裤子,系皮带,方雨惊疑地问:“老公要去哪?”
陆与闻穿上衬衣,把爱人哄来给自己系纽扣,方雨跪在床上,为陆与闻一颗一颗的系上纽扣,他还以为他也会跟着去,既然陆与闻没有避开他做出门准备。
“老公加一件毛衣,外面冷。”方雨下了床,走到衣柜前,翻找陆与闻要穿的毛衣,陆与闻从身后抱着他,说:“乖乖回去睡,我很快回来。”
“我要去,老公带上我。”方雨着急转身,陆与闻怀抱牢固,他压根动不了,“不许,你要睡觉,睡醒就见到老公了。”
“我不要,不要,老公带上我。”
方雨急得要哭,抓紧腰间的双臂,手指甲在手臂上留下划痕也浑然未觉。陆与闻亲吻方雨的侧脸,哄劝道:“乖,不哭,窃听器我带上了,你可以随时监听我,从现在起老公不瞒你,做什么你都能知道。”
第140章 十八岁的我们
陆与闻下车前解开了几粒纽扣,将扎进裤腰的衣摆扯出来一点,对着车前镜左右端详自己的脸,怎么看都是酒后亢奋的模样。
他又揉了一把脸,脸颊发红发烫,这和酒精无关,任谁刚和爱人热吻,怀里还残留爱人的体温,都不可能太快镇定下来。
出门前,方雨知道可以监听,不再闹着要跟他出去,只是缠着要亲要抱,不知脸皮为何物,下个楼梯也要索吻,拉着他踉踉跄跄地退到墙角,搂着他吻住了便不肯放开。
到了门口,方雨的双手还挂在他脖子上,他说松手,方雨说不要,他说听不听话,方雨一个劲的叫老公,他说乖,方雨说只想要老公。
他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陆与闻不记得从前他和方雨是怎么谈恋爱,是否也这么难舍难分。最近他很少想起往事,尤其是十八岁的方雨,在他梦中简直像消失了一样,他找寻无果,但他不觉得遗憾,因为怀里的爱人,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
奇怪的是,昨晚他又梦到了十八岁的方雨,方雨忽闪着明亮的眼睛,对他说要好好对这个家伙,他疑惑方雨说的是谁,方雨一指他怀里,说:“他啊,他一个人孤苦伶仃了很久,差点活不下去了,很辛苦才回到你身边。”
陆与闻低头,怀里正是酣睡的爱人,三十多岁的年纪比十八岁还要依赖他,没了他就不行。梦中他感到心口酸胀,用力抱紧爱人,他问十八岁的方雨,那你呢?
十八岁的方雨仰起脸冲他笑,笑容灿烂又动人,他说,我要去找陆与闻了,这个笨蛋也等我很久了。
陆与闻很想告诉十八岁的方雨,不要离开陆与闻,哪怕一天也不要,老天最爱开玩笑,他会让有情人分离。
如果那些厄运无法避免,如果他们还是走散了,不要怕,不要被击垮,要早点回来,早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回到陆与闻身边,回来把所有事都交给他,他们不会再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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