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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板上,空出一只手拧开房门,推着方雨进去,两人双双栽倒在地上。
陆与闻大手护着方雨的后脑勺,披在方雨身上的厚大衣起了缓冲的作用,方雨没叫疼,笑容灿烂地拉下他的脖颈。
陆与闻后脚碰到门板,用力一踹,房门合上,他低头堵住方雨的嘴,掠夺嘴里的软舌和唾液。
两三个小时前方雨还在他耳边哭,一边哭一边迎合,简直爱惨了他,连他给的痛也要得紧,离了他好像就会死掉。
因此他毫不怜惜,要多粗暴有多粗暴,他忍太久了,没办法温柔从容,方雨的温暖紧窒也由不得他徐徐渐进,非得粗野蛮横才能消释他内心暴虐的念头。
此时此刻他也是这么想的,可当他握住方雨的细腰,柔软的触感叫他回忆起方雨已遭受了酷刑,他犹豫少顷,他爱他,终归舍不得让方雨再痛一次。
陆与闻打消欺负人的想法,这一个吻他决定不疾不徐,舌头缓慢地触碰,尽可能延长舌尖和心里的战栗。
深吻片刻,他睁开眼睛,发觉方雨没有闭眼,笑意从眼里淌出来,眼里的痴缠具象化为自己的倒影。
陆与闻心头一颤,不是第一次知道,而是又再次确认,他始终在方雨眼里。
唇分时,陆与闻问:“爱我吗?”
方雨答:“爱,很爱老公。”
陆与闻又问:“那要我吗?”
方雨目光湿润,带着啜泣回答:“要,很想很想,很想要老公。”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你也清楚你在说什么对吗?”陆与闻凝视方雨的双眸。
方雨没立即回答,用吻来逃避,陆与闻不为所动,失望之色顿显。口袋里的手机狂响,他从方雨身上起来,再把方雨也搀扶起来,接着往里走了几步,拿出手机按下接听。
电话里隋文斯问他:“我们在二楼会议室,你要不要过来,警察还没来。”
陆与闻皱眉,“警察没到,你们别轻举妄动。”
这时敲门声响,方雨前去开门,陆与闻回头看了眼门口,房门被方雨打开,视线受限制,他看不见门外的人,只看到方雨的背影。
他对电话那头讲了几句,忽而觉察出奇怪,余光里方雨一动不动,门外的人也未有任何动静。
下一秒,隋文斯尖利的嗓音几近刺穿耳膜,“保险柜的珠宝首饰不见了!”
门砰地一声关上,方雨身形一晃,往后趔趄了一下,忽然摇摇欲坠,陆与闻瞳孔骤缩,箭步上前,抱住方雨倒下的身体。
大量鲜血从方雨腹部涌出来,方雨脸色煞白,被血染红的手抓住陆与闻的一只手,“别出去,他们有刀。”
陆与闻咽喉像被人扼住,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他捂住方雨血流不止的伤口,另一只手去够掉地上的手机。
“没事的,别哭,”方雨呼吸急促,却还试图向他扯出一个笑,“你刚才问我的,我还没回答你。”
陆与闻双目通红,眼眶欲裂,手指头艰难地碰到手机的边缘。
“对不起,”方雨声音颤抖,“我要的,我要的。”
陆与闻拿到地上的手机,拨通助理的号码,用尽全力对着手机吼:“要止血纱布、担架,多来个人,叫荣叔把车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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